若让孔小黄和三个狐朋狗友去学正经的手艺，一个个会笨得和没长脑袋一样，但知道打麻将是玩是赌，各个学得是飞快，晚饭没吃完，已经学了大概。
孔小黄、徐剪、韩峤、马三黑四人开打，古铮转圈指点实战。
“碰。”
“八饼。”
“幺鸡。”
“一万……”
麻将被打得叮啷哐啷响。
试着玩了一圈之后，孔小黄四人开始掏钱。
徐剪三人囊中羞涩，拿不出半两银子，古铮大方地各给了五十两的银票，三人惊喜得表忠心，只差磕头了。
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，没用很久，古铮指点不利了了，成了卖单的。其实，他只是知道麻将的一种玩法而已，并不擅长，也没玩过几次。把麻将规则学去了的孔小黄四人，可以说比他玩得溜。
“胡了，拿钱拿钱……”
孔小黄呲着金牙，得意地收钱。
古铮看四人玩了两圈，觉得无趣，回后院练功了，夜深人静时他静坐冥想，然后睡觉歇息，一夜无话。
等他起来时，孔小黄四人还在玩，沉迷其中不能自拔，哈欠连天地打五饼、白脸、东风，瘾头十足……
古铮见之暗喜，麻将能让孔小黄几人着迷，必定能得到更多的人喜爱。
“我也算是发扬国粹了。”他沾沾自喜，出去吃早饭。
回来时，给四人带了些稀粥肉饼，交待孔小黄几件事后，他又去巡逻了，相当殷勤。
他巡逻不是为了保护一方平安，是去光华街收拾坏人。
今儿有些巧，他先后偶遇了三位旧相识。
光华街上——
“大爷行行好，赏个鸡腿吃。”穿着破衣烂衫的乞丐贾光，可怜兮兮地向一处肉摊乞讨，只是他虽然说得可怜，但眼角的黑瘤惹人生厌，尤其是到卖吃食的摊位，谁见谁骂。
“滚，臭乞丐。”
“再不走打死你！”
摊主大声斥骂，扔出一块骨头，打在贾光
的头上。
揉揉脑袋，古铮在心底暗骂诅咒，缩着脖子赶紧跑开。
看到这一幕，古铮颇觉好笑，“这孙子，乞讨不去要剩粥剩菜，竟然要鸡腿，我早晨还没鸡腿吃呢。”
蓦地，他心生几丝感慨。
记得他刚到剑光城的时候，要被贾光欺负，时隔不到两个月，他的处境发生莫大的变化，而对方仍是一个乞丐。
“你八成还会有点价值，蚊子也是肉，逗逗他。”走到肉摊，古铮顺手拿了一只熏鸡。
“诶别走啊，你没有给钱。”握着菜刀的中年汉子大声喊道。
古铮有六千多两的家当，哪会在乎一只鸡钱，但他不想给。
“记账，等我哪天心情好，再多给你点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中年汉子恼火，从摊位追了出来，“小本生意，概不赊账，你要是欺负人，我可要到衙门告你。”
“告我？”古铮停脚，缓慢地转身，恐吓道：“信不信，我喊一嗓子，立马有一百个飞蛇帮的人砸你的破摊？”
搬出了飞蛇帮，中年汉子立马怂了。
“嘿嘿，您吃。”他小碎步跑了回去。
附近的小摊贩和行人，都是默然不语，没人出声指责，公然和飞蛇帮勾结的衙役，他们是头一次见到。身为无财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，哪敢惹得起，怕招惹麻烦，只能委曲求全。
“哼。”黑气流失了些，古铮挺满意，不在乎别人把他当作贪官污吏。
准确地说，他要去当一个坏衙役，借此达到他的目的。
而此处吵嚷，贾光听到了，也认出了古铮。
“诶呦。”贾光感觉裆部一阵强烈的不适，是之前被踢留下了阴影。
“娘啊，他看到我了，他来了，他拿着熏鸡走来了，他奔我来了！”
贾光胆颤心惊，快走去逃。
回头看古铮在追来，他差点吓得趴地上。
“对，他要鞋。”贾光赶紧脱鞋扔在地上，双手捂住裆部，夹紧了
双腿，他欲哭无泪地求饶道：“鞋给你，两只全给你，别打我啊。”
古铮愣愣，不知对方为何给他破鞋。
想起自己曾三番两次是抢对方的破鞋，他恍然大悟。
“谁要你的臭鞋。”古铮起坏心思，把对方的鞋踢得远远的。
一手托着熏鸡，他大摇大摆地走到近前，对方瑟瑟发抖，他无甚同情，不怀好意地说道：“来，把腿抬起来。”
肯定没好事，贾光哭丧着脸摇头，“不……”
古铮未动粗，他闻了闻烧鸡，使劲咬了一口，大声地吧唧嘴，“好吃。”
“真好吃。”他大口咬鸡腿吃。
咕噜……
眼睛盯着熏鸡，肉味像暴风似地往鼻子里灌，贾光连咽三口吐沫。
太馋了，挺不住，他厚颜无耻地乞讨道：“大爷，给个鸡腿吃吧，小人快十天没吃饭了，您行行好。”
古铮不信，对方白白胖胖，哪里像饿了十天，说是已经十分钟没吃饭还差不多。
“不给，凭什么给你？”古铮扯下鸡腿，一边看着贾光一边吃，那炫耀气人的样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