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行人看到了想给他一飞脚。
听此言,贾光的神情相当纠结,又咽了口口水,他艰难地做出决定。
像黄狗撒尿似地,他缓缓抬起右腿,放开了捂裆的动作,有股壮士断腕的气概,他不是断腕,他是舍蛋为熏鸡,“你踢吧!”
古铮诧异,没料到对方是这么一位狠人。
“嘿,给你。”古铮把整只鸡扔给了贾光。
贾光接过熏鸡捧在手里,哐哐咬三口,那吃相,仿佛饿死鬼托生的。
古铮没有趁机用撩阴腿,此招歹毒,慎用为好,他去掐对方大腿内侧的肥肉。
“啊啊啊!”
贾光的惨叫声,盖过了街上的一切嘈杂,闻者无不惊诧。
连掐了三下,对方倒地,古铮才停手。
贾光倒地蹬腿嚎叫,不过双手却牢牢抓着熏鸡,没沾到一点灰土。
“你是真坏,
上辈子肯定作恶多端。”古铮看猴似地看着,没同情和怜悯,掐了三下,铁链黑气流失得很快,可知对方有坏得冒泡的地方。
“啊啊……”
很快,疼劲过去了,贾光哼唧着躺在地上啃鸡吃,乱扔鸡骨头,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。
“起来。”古铮嫌弃地呵斥。
贾光嘴里塞满了肉,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,嘴里咀嚼着,用哭丧的脸靠近古铮,求饶道:“大爷,太疼了,别掐,小人给你跪下磕头如何?”
“不用来这套,今天我先不打你。”古铮嫌弃地摆手。
贾光闻言,如蒙大赦。
“其他乞丐呢,现在都在哪,还在武府外面?”古铮随口问道。
贾光不明白古铮为何关心乞丐的事儿,他口齿不清地回答道:“早不在那了,光武街不让乞丐待着,大伙从哪回哪去了呗,四处讨饭,有饭吃没饭饿着,沟死沟埋。”
惊鸿门的传法弟子离开之后,武府的施粥也随之停了。
那几十乞丐全是老弱病残,找不到营生,只能乞讨苟活,贾光算是年轻力壮一个,可眼角有颗大黑瘤,谁见谁烦,也没人用他做工,太脏太累的活,他也不肯做。
“嗯。”古铮微微点头。
他不再为难对方,“你走吧,兴许以后,我会找你们帮我做事。”
“诶好,大爷您长命百岁。”贾光哪会逗留,捡回臭鞋,撒丫子去跑。
也是他今儿走霉运,没跑出几十步,竟然迎面遇到了魏英勇。
近两个月前,古铮摔了魏老头的梨筐,魏老头和魏英勇父子为了报仇,通过贾光确定了古铮的身份,随后在武府外的巷中蹲守,成功等到了古铮。父子俩一起上,结果,没打过古铮反而挨了顿打。
自那以后,魏英勇老实了许多,躲在家里,很少外出。
但事过已久,好了伤疤忘了疼,馋酒肉了,他要来光华街‘买’些肉菜。
见到贾光,魏英勇一眼认出,
毕竟对方眼角的黑瘤实在醒目。
“是你个臭乞丐!当初要不是你,老子会挨打?”心中的恼火腾地窜起,魏英勇不由分说,抬脚便踹。
贾光没立刻认出对方,防备不足,没能躲开,胸腹处被踹中,他倒抛了出去。
砰。
摔在地上,打了个滚。
饶是如此,他手中的熏鸡也没扔掉。
贾光经常欺负乞丐,但不敢惹平民,突然被打了,他没胆去发怒。
还没起身,不知为何挨打,他先去求饶了,“大爷别打,小人立马滚,离您远点。”
“贱骨头。”魏英勇辱骂着,未解恨,看对方手中抓着一只熏鸡,他气得怒笑,“一个臭乞丐,也配吃熏鸡!”
啪嚓。
魏英勇一步冲上前,把熏鸡踩个稀巴烂。
贾光的手指,也被踩在了脚下。
“我的鸡!”贾光的心仿佛和熏鸡一块碎了。
“让你吃,贱骨头。”咬着舌头发狠,魏英勇用力地碾动脚尖。
手指被碾踩,贾光疼得嗷嗷惨叫,叫得撕心裂肺。不仅是因为疼,更多的是恐惧。被古铮掐大腿的肥肉,再严重也是皮肉伤,而手指被踩,容易落下伤残,他不想残废。
周围的人听见看到,没人立即去阻止。
乞丐命‘贱’,和牲畜差不多,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,没几人愿意去帮乞丐解围。
不过,古铮了解情况。
“是胖老头的儿子!真是冤家路窄,又在我面前耍横,敢踩烂铮爷赏的熏鸡,你是蛋蛋好了忘了疼。”古铮微怒,顺手拿起蔬果摊的瓜果,甩开膀子扔了出去。
嗖。
砰嚓!
第一颗瓜果正中脑门,瓜果爆碎,魏英勇被打得后仰趔趄。
第二颗瓜果打中了面门,浆水扑了满脸,附近的行人也被溅到了,响起两声妇人的尖叫。
“啊!”
嗖。
砰嚓!
第三颗瓜果再中脑门,魏英勇终是站立不稳,仰面摔翻在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