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白天的,青楼还没开张,古铮要带四怪先去赌坊转一圈,等天黑了再来。怎想大土上来了无赖劲儿,不走,非要等,不然他就要把青楼拆了,小水也嚣张了,要把青楼买下来。
没得法子,古铮只好同意,大土当街撒起泼来,丢人会是他。
好说歹说,没傻站在门口等,他们去斜对面的茶馆喝茶听书去了。
待到入夜,古铮一伙风风火火地进入花火苑。
“伙计,给爷找个最好的位置,爷有的是钱!”这是大土通过古铮学到的话,头戴鸭舌帽、佩戴墨镜、口罩和手套,穿着墨黑武袍,大土相当嚣张,随手扔出两块元石。
因为是他张罗着要来,今晚花火苑一游由他做东请客。
青年伙计每晚在花火苑迎来送往,什么样的醉汉款爷没见过,蒙面来的客人倒是少见,不多嘴去问,连忙接住元石,他热情地招待,“五位爷,里面请,最好的雅座给您备着呢。”
这会儿刚开张,古铮一伙是第一波客人,座位多的是,他们在二层落座,正对着舞台。
小笔打量一圈,用识念探知,已了然花火苑的情况,连舞姬的梳洗装扮更衣也看得清楚,他从兴奋变得兴趣缺缺,他嘀咕道:“好像没有有趣之事。”
小水东张西望,比较新奇。
大树正襟危坐地发呆,大土不安分,坐一会儿就去走走看看。
古铮倒是挺享受,一边喝茶,一边哼小曲,轻松自在。
很快,有酒菜送上来,另有五位花枝招展的舞姬来作陪。
“大爷,奴家敬您一杯。”舞姬浓妆艳抹,双目秋波连连,搔首弄姿地举酒杯敬古铮。
人和人的差距是很大的,近几年常见袁彩荷等飞天期修为的女弟子,古铮此刻终于懂得什么是庸脂俗粉了,身旁的舞姬散发浓浓胭脂水粉的气息,却仍难掩从毛孔里散发出的腥气。
古铮没有
洁癖,也平易近人,仍不免嫌弃。
“姑娘,去招待别的客人,本人在戒女色。”古铮打赏一块元石,随口说道。
敬酒的舞姬很失望,只看眼前人的神采气度就知不是普通的公子哥,她若伺候好了,对方出手必定阔绰。她没敢纠缠,一块元石的打赏已不少了,她笑盈盈地拿起元石,恋恋不舍地走开。
其余四位舞姬,则招待树土水笔四怪。
“大爷,奴家敬您一杯。”
“大爷,奴家敬您一杯。”
“大爷,奴家敬您一杯。”
“大爷,奴家敬您一杯。”
她们都是一句词。
“别摸我!”小水有洁癖,这会儿舞姬竟然‘无缘无故’地摸他的肩膀,他吓得跳起,站到了椅子上。
“啊!”舞姬被吓得花容失色。
古铮耸耸肩,不觉意外,取出一块元石放在桌上,“你也走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舞姬拿起元石,心惊肉跳地走了。
“你也走。”小笔也连忙用一块元石打发走了舞姬,他也怕对方摸他。
五位舞姬还剩下两位,她俩有点忐忑,意识到今天遇到了古怪的客人,笑容勉强,不敢乱说话了。
大树、大土没觉得两位舞姬哪里不好,他俩傻呆呆地看着。
大树不分公母,此树人更是分身,自不会好女色,不懂什么儿女私情。他是好奇,好奇人,以前他研究过古铮,一直没机会研究女子,现在机会来了,他仔细地看,从头到脚地看。
在进来之前,古铮对他们说,只要给的钱多,不仅可以看,还可以摸。
大树的胆子比较小,不敢上手,大土则是斗大的胆。
“我要逛窑子!”大土对着舞姬大声道。
舞姬那是‘老江湖’,什么色狼没见过,她发嗲,一手拦住大土的手臂用身子蹭,“大爷,别着急嘛,奴家敬您一杯呀。”
大土是土人
,没有皮肤,才没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像他这样的草莽,压根不知道怜香惜玉。
“我急!”大土火急火燎地下手了,他捏住舞姬的鼻子查看,接着又查看对方的耳朵。
他的本体和此大头土人分身都是没有鼻子和耳朵的,他对鼻子和耳朵比较好奇。
大土粗鲁,手劲还大,舞姬又痛又怕,想要推开大土又推不动,“大爷您干什么啊,您拽得奴家的耳朵好疼啊!”
古铮担心大土一不注意拽掉舞姬的耳朵,赶忙提醒,“大土,轻点,她只有肉身四重的修为。”
“哦!”大土放轻了双手,他小心翼翼对舞姬上下其手,捏胳膊捏腿、掐脸看牙、还把对方鞋子给脱掉了。
此个客人古怪,舞姬有点害怕,她是干这一行的,倒也可以忍受,欲拒还迎地任由大土摆弄,妩媚地勾勾搭搭。她却不知,大土对她的女色一点不感兴趣。
大土是在按‘流程’逛窑子,纯粹是新奇。
“我能咬她吗?”大土粗声粗气地问古铮。
“诶呀。”舞姬发嗲,她误会了,“大爷您这么心急,那和奴家去楼上吧。”
岂料古铮断然拒绝,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
以大土的大嘴和牙口,能嘎噔一下咬掉舞姬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