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没趣。”大土忽然不搭理舞姬。
舞姬愣愣，看看大土，看看古铮，又看看小笔小水，不明白这是些什么客人。
“你给钱啊，让她走吧！”小水的刻薄劲儿上来了，不愿和舞姬坐同一桌了。
“啊。”大土不小气，掏出十块元石扔给舞姬，“你走吧。”
足足十块元石，该舞姬双眼放光，怕大土反悔，抢钱似地收起元石，一个劲地道谢，“谢谢大爷、谢谢大爷。”
赏钱如此阔绰，最后一位舞姬瞧得羡慕嫉妒恨，连连对大树发嗲，“大爷，你看那位爷多豪迈，羡
慕死奴家啦。”
大树的榆木脑袋哪会吃这一套，不明白对方要表达什么，他是看舞姬只剩他身边的一位，应该随大流将其打发走，他取出十块元石给了对方，“你也走吧。”
“谢谢大爷，大爷您真威武。”舞姬喜不自胜，抱着元石小跑退下了。
“好没趣……”
树土水笔四怪一起叹气，对‘逛窑子’很失望。
大土想去赌坊了，他用拳头捅咕大树，让大树去说。
没等大树去说，古铮先开口了，“不行，我说先去赌坊你不同意，等了半天终于进来了，你却要走，不行，都给我待着，一会舞姬跳舞，都给我仔细看地看。”
说完，他优哉游哉地喝酒吃菜。
“哼。”大土哼哼表示不满，扛起椅子围着桌子转圈走。
大树、小笔、小水自知不占理，没去嚷嚷，对酒菜不感兴趣，大树看着大土一圈圈地走，小水拿出镜子臭美，小笔则拿出纸笔乱画。
夜色渐深，花火苑里面快速地喧闹起来。
楼上楼下，男客和舞姬打情骂俏、亲亲我我。
“咦！”
树土水笔四怪喜欢看这个，跟四个白痴似地，他们盯着看，撵着看，几次差点挨打。
古铮没去管，听之任之，其实，他也挺愿意看的，品头论足地自言自语，“啧啧，沉迷在酒色财气之中不能自拔，凡夫俗子啊，颠倒迷惑，昏天暗地。诶呀，那舞妓的口气可重了，刚有两个人亲过，这是第三个，咦！”
当靡靡的歌舞响起，花火苑内一片欢愉。
歌舞颇为激扬，引人兴奋，各处推杯换盏、欢声笑语，纸醉金迷物欲横流，好不快活。
古铮一伙人的位置最好，正对舞台，最能感受鼓乐和劲舞带来的激情。
大土的兴头又被勾起了，站在椅子上跟着扭起来，脱下外衣拿在手里左右甩动。
“哈哈……”大土
控制不住自己了，大嗓门发出粗重的大笑。
其嗓门超大，惊到了不少客人。
看大土奇装异服貌似不好惹，被惊扰的客人选择了忍让。
人能百忍自无忧。
他们忍了，没能招惹到大土这个脑子不太好的精怪，算是躲过了一劫。
“甜蜜蜜，你笑得甜蜜蜜，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，开在春风里……”大树慢悠悠地摇晃，哼起了小曲，此曲是他听古铮哼唱而学会几句的，这会儿高兴，他把收在袋子里的十几只雀鸟全放了出来。
十几只雀鸟不乱飞，全落在大树的身上发呆，之前被催眠封印，都还迷糊。
小水直盯盯地看舞蹈，他想穿裙子了，而且是那种很暴露的大红裙子。
小笔有时候比较安静，不像大土小水那样放纵，他没被歌舞蛊惑，而是在作画，画大土大树小水古铮，画其他客人舞姬的举止神态、喜怒哀乐。
“哎……”他悠悠叹口气，摇摇头。
古铮对眼前的鼓舞不太感兴趣，觉得歌舞跟‘法术’不沾边而有点低劣，他在看四怪，四怪很高兴，他瞧着高兴，听小笔叹息，他疑惑问道：“你为什么叹气？”
戴着墨镜口罩，看不见小笔的神情，小笔的语气很惆怅，“不当人，真不知这些人脑袋里是什么想法。”
“哦。”古铮微微耸肩，“当人也没什么好。”
“你又不是人，你咋知道，你看他们多高兴。”小笔有点羡慕。
古铮略有无语，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人，他也不能肯定了，开玩笑地说道：“当人有什么难，你多做好事，等你死了，下辈子努力投胎成人。”
“嗯呵。”小笔停笔，若有所思。
古铮拿过画纸挨张看，这时，一行三位衣装华贵的公子哥来到了花火苑，刚进来，就被大土的笑声吵到了。
“哪来的瘪三！”三位公子哥的一位，顿时恼火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