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!”凭什么要为了许青黛受委屈!明明在书塾的时候,那杨芳舒就算是看不惯许青黛也是朝着阿姐来的。
夏晚意真是为夏犹清不平,就要上前去为夏犹清说话,被夏犹清死死拦了下来。
“祖母也知道平时孙女不管闲事是因为枪打出头鸟,书塾里多少贵女,其中也不乏家里官比咱们家大的,难道孙女要去得罪她们吗?”夏犹清既然当时没有管许青黛的事,自然是有对策的。
许青黛想借着这个机会说她不团结一心,那她夏犹清不妨将此事闹得大些,她倒是要看看,老夫人要不要管!
老夫人一滞,显然没想到夏犹清会这样说,许青黛也是浑身一怔,埋在老夫人的怀里没有说话。
“表妹在滁州寄人篱下,想来更应该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。”夏犹清轻轻抬眼看了许青黛一眼,轻描淡写地道出许青黛的心思。
夏晚意也被夏犹清的这句话给点拨到了:“对啊,表姐这不是故意要惹别人来针对阿姐吗?!”
许青黛飞快地从老夫人的怀里脱身出来跪下:“姑祖母,都是我的错!是我没有自知之明,不该在书塾里强出头,招来了祸患,还连累了表姐为我受累!姑祖母,您就莫要再怪罪表姐了!”
“哼!”夏晚意抱胸冷哼了一声,“表姐,你来祖母这里告状,是不是也要给阿姐道个歉才是!”
许青黛吊梢着眉眼,抹了抹眼泪,一边起身一边道:“是,是我的错,自然该给表姐道歉才是!”
许青黛的动作慢悠悠的,老夫人很是不悦,一把便拉住了许青黛,面对夏犹清两姐妹更是没有好脸色了:“你们还有理了!在书塾不为着自家的姐妹说话,到家里还要逼着青黛寄人篱下吗?!”
夏晚意真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变得如此荒唐,气得她头上起火。
夏犹清眼见着夏晚意就要爆发了,赶紧拉住她,万一夏晚意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,她们就算是有理也变成无理了:“阿妹!”
夏晚意被硬生生拦住了,实在是憋的一肚子的火气,可无奈夏犹清一直拦着:“阿姐!许青黛就是故意的!什么事都要扣在你的头上去?!为何不让我说话?!”
“老夫人!”孙妈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给老夫人使了个眼色,“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来了。”
一听到这个说法,许青黛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:“姑祖母,您就莫要责怪表姐了!婶母会心疼的!”
老妇人一听了许青黛这样说话,更为心疼了:“青黛,她们有母亲护着,你在这夏府里就只有我替你护着,若是连我都不为了你说话,日后你在这府里还有立足之地吗?”
郭藏春和孟寻很快便进来了,一见着夏晚意和夏犹清都跪着,两位夫人都心疼得紧,郭藏春先开了口:“母亲,这是作何啊?”
郭藏春一向是在老夫人手下从不忤逆,但是老夫人却是知道郭藏春有手段,也不敢正面对郭藏春吆来喝去的,只敢冷哼了一声:“哼,你自问问她们!”
许青黛还掉着眼泪,老夫人现在将事情抛给了郭藏春和孟寻,一边安慰许青黛一边瞧着这几人的反应。
“清儿,这是出了何事?”郭藏春来之前已经知道了书塾里的事,也大概猜得到现在到底是如何的一副模样,现在来盘问,不过是为了堵老夫人的嘴罢了。
“大娘!表姐在书塾故意出头惹人嫉妒,阿姐被人挤兑了,表姐倒是委屈得很,一回府便来向祖母告状,说阿姐没有在书塾帮她说话,落了她的面子,没有将她当做一家人!”夏晚意不忿,知道夏犹清一定不会说出自己的委屈,她宁愿做这个恶人,都不愿意阿姐受了许青黛的委屈。
在场的人都听完了夏晚意的言语,郭藏春和孟寻齐齐看向了老夫人怀里的许青黛。
老夫人倒是并不觉得许青黛在此事上有何不妥之处,,眼下把许青黛搂得更紧了:“晚意!你说青黛惹人嫉妒,那为何是犹清被人挤兑,你这话说的站得住脚吗?”
“祖母!您这也太过偏心了!”夏晚意真是不甘心,十几年的祖孙情竟然比不上许青黛一个刚来一个多月的亲近!祖母难道是被许青黛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!
老夫人被夏晚意指出了偏心之实脸上实在是挂不住,恼羞成怒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!竟然如此不孝!”
夏晚意才不听老夫人说的这些话,实在忍无可忍,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:“对!我就是不孝!祖母如此偏心,长者不慈,还想要幼者做孝!祖母不如就养表姐这一个孙女便罢!”
夏晚意的话实在是字字句句都戳在了老夫人的肺管子上,气得老夫人大喘气,许青黛都要吓死了,赶紧给老夫人顺气。
“你!你这个不孝子孙!”老夫人气得前仰后俯,差点气得犯病。
眼瞧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,郭藏春赶忙给夏犹清使了个眼色,万一把老夫人给气病了,夏晚意这不孝的罪名是真要传遍整个京城了。
“母亲!”郭藏春脚步急切地往老夫人那边过去,担心地一边给老夫人顺气一边道,“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!晚意今日实是不该顶撞您!您莫要与她计较才是!”
老夫人喘得进气多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