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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之间,二人都不敢松懈,慌忙赶着路,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,前脚刚喘着粗气到那木门前,下一秒便咬着牙一脚踹了上去。
二人本就急切,一时收不住力道,那门当场便被踹开报了废,两人也急忙进了院子,慌忙的推开门。
那王志正俯下身要撕扯周姑娘的外衫,她此时早已满脸惊惧,正用着嘶哑的声音大声哭喊着,一双眼睛失了神采,额上湿漉漉的碎发贴在脸上,像渴死的鱼。
想来是她刚刚动静太大,王志一时不察,才没注意到陈古楠和温律二人,如今他们进了卧房,他才终于有所觉察,猛一回头,原先强装出的热络和斯文全然消失,一张脸上满是狰狞,见是他们,甚至懒得遮掩几分,忙拿了刀便要冲过来。
温律觉察到了危险,也不敢赤手空拳去搏,一把抽出腰间软剑,抬手便挡,却被对方震的麻了手臂。
陈古楠早知道他的想法,在拔剑那刻便一个闪身过去,紧紧揽住了浑身上下早已瘫软的周姑娘,她像是丢了魂,软软瘫倒在了他的怀里,连眼泪都流不出了。
陈古楠和温律心底一时又是愤恨又是自责,只恨自己来的晚了,平白让周姑娘受了这些苦楚,只觉气血上涌,温律更是,甩甩胳膊便再次冲了过去。
软剑一横,上下借巧劲儿挑了几回,只戳要害,偏生又被他躲过,没成想王志看着儒雅年轻,蛮力倒实在不小,被温律这么一击,也急出了几分血性,锋利的刀刃飞速划过,温律躲闪不及,手臂竟被划出了道血口来,但他却仍捉着那剑,怎样都不肯松手。
“我在凌云山数十载,日日勤学苦练,磨得也是心性,若我真因为这一刀就放下剑,还不如自刎来的痛快。”
温律见他神情嘲讽,早知道了他的意思,冷哼一声,几句话郑地有声,王志正要再度反击,殊不知陈古楠在背后也抽出剑来,对准他心窝便要刺去。
他一时躲闪不及,虽说没什么生命危险,后背却也被活生生剜下块肉来,他的背上顿时血流如注,他也杀红了眼,对着陈古楠便要出招,幸好他身手灵活,就算怀里抱着周姑娘,也躲得毫不费力,只是出招威力不大。正关键时期,周姑娘却恍然间惊醒,猛然推开了他,大喊了声。
“别管我了!你们专心出招,咱才能活!”
她这话说的洪亮,大家一时没了后顾之忧,狠狠厮打在一处,正忘我之际,那王志却忽觉头上一痛,回头一看,竟是周姑娘趁他不注意,将那样中的陶瓷罐子砸到了他的头上,他一时分神,刚要开口骂上几句,却不想,两柄冰凉的剑霎时捅穿了胸口,结结实实给他来了个两刀四洞。
一口血猛的喷出,他难以置信地回头,怎么都不敢想,最后害自己惨死的,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。
直到这时,周姑娘愣了愣,这才皱起了眉,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,眼角的泪怎么都擦不尽。
不过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,王志的死简直大快人心,新山长也变为了源法主持,泊云书院也开了夜校,难为周姑娘那样温婉的女孩,终于能去泊云书院读书明理,只是到底经历了那样的事,心底仍有几分郁结。
温律哪能见得她这副模样,只恨自己意识到的太晚,终于,一次晚课后,二人拦住了她。
“周姑娘,我已和温家众管事商量好了。”
温律柔声说道,良久,周姑娘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竟是让她去温家米铺做工,一边有个赚钱的活计和庇护之地,一面也方便随时来听讲学。
周姑娘眼睛再次蓄满了泪,对着温律和陈古楠盈盈一拜。
陈古楠忽然感到些许畅意,和烈酒不同,这是不被外物干扰,发自内心的愉快。
万般无奈,终会有个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