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语如不解“你是谁?你要做甚可以商量。” 那洋人穿着中国人的马褂长衫撕扯着步子就向李易安跑来,拿匕首也要作势狠狠扎过去。 可李易安却丝毫不慌,他可从不是个只会吟诗作赋的文弱书生,他官袍袖子里藏的是一身腱子肉,那洋人的到还没伸到他面前,他就灵敏地躲闪一旁,从背后制服住洋人。 可洋人却像发了疯一样,挥起刀来简直不要命,连他自己的上半张脸上都划了几条痕迹,李易安虽武功高,但空手也不好制服,他只能用力将那洋人困在自己的手肘臂膀之下。 那洋人的胳膊都快叫李易安压折了,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臂膀已经变形,可他还在不知死活不要命地挥舞。 王语如虽然害怕,但也瞧得出,光是李易安一人,无暇顾及到那刀,他也不是神罗下凡,一不小心也会伤了他。 于是她见状也马上跟过来,作势夺走那洋人的匕首。 可那洋人的手又大又有力,那洋人满是毛的手死死抓住匕首,并且还在小幅度不停地挥舞,程蝶馨和玉兰怕那洋人伤了王语如,也憋着恐惧,去帮王语如。 那洋人瞧见被这么多人围着,发了狠,咬紧牙骂了一句洋脏话,那挥刀间真的划了王语如手腕正面一道整齐的刀口。 血腥味顿时四起,李易安咬住牙,任由那洋人将自己的手腕压脱臼终于抽出了手,另一只手用一拳敲晕了他。 见那洋人死死倒在地上再没了反击的可能,几人连忙围住了王语如,焦急地问着王语如“没事吧?” 三人凑过去看王语如那不浅的伤口,玉兰又不小心哭出声了,王语如连忙安慰着“没事,只算是留个疤而已,没有伤筋动骨,不碍事。” 李易安看着心疼“语如,要不···” “我没事,我要继续查案。”李易安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王语如急忙地打断了。 “语如的脾气就这样,她认准的,下刀山火海她都得办,我带她回家绑扎伤口吧,明日再来。”还是程蝶馨在二人之间打圆场。 “好吧,语如你好好养伤,我今日也不在这张府了,我要将这洋人绑去衙门,好好审理,这人对我痛下杀手,看起来和这案子不无关系啊。” “是啊,安哥,他还能翻进这高门深宅里来找你,看来他知道的并不少,而且你看他,那副不要命的样子,太瘆人了,你得好好查查他。” 李易安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女,他无奈地笑着,点点头“知道了,快回去养伤吧,明日我去看你。” ······ 回去的路上,程蝶馨坚持要将王语如送回家,可王语如如今住在王府,若是程蝶馨真的送了她这一切都露馅了。 王语如劝说半天没办法,她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,没办法了,王语如只能强装淡定的将事情删减又缩略的,讲给了程蝶馨听。 果然!程蝶馨听完了暴怒,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杀过去,还是王语如死死拉住她,说了不少,例如,她如今还算安定,过得不错的话,才稳住程蝶馨。 “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?上次李易安送你,估摸就知道了吧,我不敢相信我是最后知道的,太不拿我当朋友了。”程蝶馨气嚷嚷的说着。 王语如在一旁哄了半天,程蝶馨依旧生气。 玉兰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,便灵机一动替王语如扯开话题“对了,语如姐,这张家一案到底什么怎么一回事啊?前因后果都不知晓,听得我头都大了。” 王语如自然知晓玉兰的好意,向玉兰偷偷眨了眼,玉兰笑笑。 这话倒也让程蝶馨感兴趣,忙说到“是啊,听你和李易安叽里呱啦一堆话,我和玉兰都听不懂,张伦张勋张保安,我的天啊,这名字太像了,我都听傻了。” 王语如咳咳两声,清了清嗓子笑眯眯说着“那好,各位客人,请听小人说书···” 这副装模作样开玩笑的架势逗乐了二人,程蝶馨嗔怪道“快说,卖关子大侠。” 王语如哼了一声说道“这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,当初一直是名门望族的张家,发生一起同时身亡三人的惨案,死者分别是张勋的族侄——张伦,以及在张家当管家的李堂,还有他儿子小八。 据第一回合调查,发现那张伦与张勋的妻子——胡氏通奸,被李堂父子撞破,张勋暴怒,同时入朝为官的他担心自己的名誉,觉得家丑不可外扬,便想要毒死张伦和李堂父子。 而仵作也检验出这三人死于中毒,于是这场案子便将张勋判入狱而结束。” 程蝶馨听了很诧异“那胡氏真的与三人通奸?” 王语如摇摇头“不知道,我只是听说,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案子。” 而玉兰也紧接着问“那为何明明已久断案了,又生起波澜?” 王语如笑着说“玉兰这话,问道点子上了,好了各位客官,小人要讲解这案件的第二回了。 而在上次结案不久,死者李堂的一表哥,就是京城那个一直和洋人来往密切的富商,他名叫李东阳,自从李堂惨死后他也一直为李堂出庭佐证作为家属和证人,这期间还请了个讼师叫刘亘儒。 当时审理这个案件的官员是郑希,他曾受张勋父亲——张文的照顾,所以也更加偏向想要帮助张勋逃罪。 张文为了自家儿子张勋的前途,便只得去求李东阳,据说给了他不少钱才和利益,那李东阳终于答应了撤诉,再加之郑希的帮助,这张勋也就被放了出来。” 玉兰听得入了神忙问着“之后呢?” 王语如清清嗓子道“这之后,郑希办完此案就被调往了西南,一直受郑希压迫的一个京城小官想要构陷郑希,于是在新上任的总督白岳那里打了报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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