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姨太大喊道“福晋昏死过去了,快,快叫大夫。” 三姨太嘹亮的嗓门响彻在屋内,王语如被这一下吓得有些呆傻,但她又立马反应过来,习惯性的推理让她仔细观察着福晋原本坐的位置。 王语如瞧见那殷切的宋明蓝,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,这一切感觉那样像被计划好的一样。 于是王语如偷偷将四姨太递给福晋的茶碗偷偷拿走。 而这边大夫也匆匆赶来了,年迈的大夫见着昏倒在地的福晋,立马将木药箱放下,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试探着福晋的鼻息。 老大夫感受到手指有气流拂过,松了一口气,接着又扒开富察华萱的眼皮,再把了把脉搏。 可老大夫摸了半天,眉头紧锁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来,屋内的众人都憋住了一口气,四姨太还是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三姨太,而三姨太气定神闲,她向四姨太肯定地点点头。 “这···”老大夫终于把完脉,他有些欲言又止。 此时的襄亲王急得不行,但他依旧语气稳重“大夫,我夫人这是怎么了啊?你只管说,无论药引是冬虫夏草还是天山雪莲,我襄亲王府无所不有。” 那老大夫叹了口气,摸了摸胡须“王爷,这福晋的气息还在···可,可这人却没了魂一样,这我行医三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啊,老朽无能为力,还望王爷再寻名医啊···” 这话一出,襄亲王一惊,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,缓缓瘫坐在椅子上,没了刚刚的沉稳,喃喃自语道“这究竟怎么回事啊?明明上一秒还在欢声笑语下一秒就瘫倒在地,我今日才算好,而我妻却病倒,难道,老天爷也不想让我家好了吗···” 王语如听着这话,偷偷瞧了一眼看似悲伤的三姨太和四姨太,王语如总觉得不太对劲,便走上前去和那老大夫说道“大夫,你看看这碗茶里是否有什么?”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都看向纳兰惠新,这茶是三姨太给福晋敬的茶,福晋喝完就不省人事了,自然这嫌疑就都落到了纳兰惠新的头上。 四姨太听见这话,在一片寂静的屋内嚷嚷着,那反应刻意又激烈“你什么意思?你怀疑我?呜呜呜王爷,我在襄亲王府十余载,对福晋和你别无二心,一腔赤子之心。 可偏偏这一个来了咱家不过数月的姨太太就来质疑我,我···我,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,谁都敢爬到我的头上欺负我···呜呜呜。” 说到后面她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娇滴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委屈极了。 不得不说,四姨太是个可贵的漂亮美人,这样梨花带雨瞧得王语如都快动了恻隐之心。 襄亲王听了这话联想到四姨太前些自己同自己说过的近况,怜香惜玉的他顿时皱起眉头看向了王语如。 但仔细思索片刻,转头又瞧见昏死的福晋,叹口气说道“惠新,你若是没做什么,那便让她查,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来···哼,本王绝不姑息扰乱家风的人。” 襄亲王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厅内传得掷地有声,扣动着每个人的心头。 纳兰惠新听了这话委屈地点点头。 而那老大夫接过茶碗后,仔细地拿银针小心翼翼地试了起来,他皱紧眉头,又试了一遍。 众人见他这仔细又缓慢的动作,紧张得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。 “回王爷,这茶水里没有毒,只是一碗普通的茶水。” 老大夫的声音缓缓传来,王语如顿时瞪大了双眼,没毒?那为何她这样紧张? 她错愕地转头看见微微偷笑的三姨太宋明蓝,脑袋嗡的一下,顿时了然。 她被算计了。 原来这是故意引她上套,让王爷对他动怒,可这福晋的确莫名其妙地昏厥了过去啊,这是怎么一回事? 王语如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襄亲王用力的拍桌子声吓了一跳。 襄亲王‘啪’的一声,将手狠狠拍在桌子上严肃的说道“来人把五姨太扔进后院柴房,不许给她吃食和水。” 王语如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小厮拉出了屋子,这一切这么可怕也这么突然。 直到被塞到了那个冰冷的屋子里,看着嘴里呼出的雾气王语如才回神。 这冰冷又无人的屋子,和她当初第一次进王府时的那厢房是如此相似。 光晕再一次透过纸糊的木雕窗打进屋内,恍惚间,仿佛这期间关于与旧友的重逢和上学堂的日子都如同一场大梦。 可王语如仔细想来,这倒也真如大梦,这一切的美好都基于别人给予她的,若这一切本不属于她,那么随时都会梦醒,南柯一梦罢了。 王语如今日穿得不算厚实,没过一会她的嘴唇就被冻得发白,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紧了身上的衣服。 …… 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,王语如是被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吵醒的。 这襄亲王府的柴房多的是,这处偏僻嫌少有人来,王语如期待地望着,她希望会是玉兰。 可见着那纸糊门外的身影不像是女子,而这夕阳的黄昏有些刺眼,那人推开木门时王语如看得不真切。 可隐约看见的那桃花丹凤眼,王语如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载仪··· 可那人逐步走进屋内才让王语如反应过来,那不是载仪,是襄亲王。 父子二人的眼睛如此相像,只不过襄亲王的眼角有了不少岁月的皱纹,还有他那饱经世事的眼眸如此成熟稳重。 王语如原本以为是载仪还很期待他可以将自己救出去,但见着是襄亲王,王语如没忍住拉下了脸,害怕地低下头。 “你很怕我?是我对你的恩宠太少了吗?”襄亲王率先开口。 这话让王语如吓了一跳,王语如沉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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