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敢奢求。”王语如不卑不亢地回答着。 “你看起来没什么不敢的,我听惠新说···你,还去学堂上课了?呵。”襄亲王说到后面还冷笑了一下。 王语如见着他这副模样,她知道此时不该逞小脾气,相比较于富察华萱,这个襄亲王可是个心机颇深又不好相处的主儿。 王语如轻轻点点头。 襄亲王冷哼一声“也不知你是否也跟着那帮离经叛道的家伙,学到了些什么,才能有这样的想法,真是可笑。” 王语如自然是懂襄亲王这句离经叛道指的大抵是革命党人或是洋人。 “那学堂···你不必去了。”襄亲王冷漠地说道。 这话顿时让王语如突然红了眼的兔子,连忙大声说道“凭什么?” 这话让襄亲王斜着好看的丹凤眼瞧了她一下“凭什么?有女人家这么和夫家说话的吗?你别忘了,你还是这王府里的姨娘,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为何要做?” 王语如顿时如同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,但她还是反驳道“本来我就是为你冲喜而来的,福晋也答应过我,你康复后放我走,是你们强行把我押过来,而且这是载仪答应我的,你凭什么替他决定?” 哪知,襄亲王根本不吃这一套,他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王语如又缓缓走到她身旁低语道“是啊,你是给我冲喜的,可我却没有实质性的被你‘冲过喜’呢。” 说着他就将他粗粝的大手放在了王语如的肩膀,王语如自小到大交的朋友只有李易安这般温文尔雅懂分寸,哪里见过这种。 顿时吓得浑身一颤,厉声道“别碰我。” 襄亲王听到这话没有被扫了兴致,相反襄亲王的手开始变得得寸进尺,王语如急得不行,连忙狠狠推开襄亲王。 襄亲王此时没了人前的半点君子风范,低沉的声音辱骂道“你作为妾室被纳入王府,不过是个奴婢罢了,是襄亲王府让你吃好穿好,你自己瞧瞧这北京城的百姓过的日子,你竟然还不知足,不想满足我?” 还没等王语如说话,襄亲王也没管三七二十一,将王语如扛了起来,王语如一惊大声尖叫。 可亲王强硬地将王语如掳回了屋内,而此时玉兰早就半个时辰前被襄亲王派人赶走了。 王语如被扛得天旋地转,终于被放在床上时见着熟悉的房间却找不到玉兰,顿时更加慌张,泪水不断地冲刷,王语如大喊着救命。可在这襄亲王府里有谁敢来忤逆亲王呢? 襄亲王将乱动的王语如压在身下,作势就将王语如的衣服扯下来一大块,王语如背后一凉大惊失色,于是对眼前的襄亲王拳打脚踢起来。 “别碰我,呸。” 襄亲王曾经到底是个习武的八旗汉子,虽然一身精瘦但那臂膀也是结实有力,他用力地握住王语如的手臂举过她的头顶。 王语如不断扭动着身躯,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。 王语如见状无计可施,衣物快要被扯光,顿时发了狠,死死地咬住了襄亲王的手。 襄亲王被咬掉块肉,大叫了一声,起身狠狠扇了王语如一耳光。 这耳光用力到王语如被震得一阵耳鸣。 见王语如被打得老实了,襄亲王又伸出他那粗粝的大手上下其手起来,王语如有心也无力了,她的嘴角流过血迹,磕磕巴巴地骂着。 襄亲王准备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,他瞧着床上被自己治老实了的女子,冷笑一声。 襄亲王刚解开外衣,突然,门被狠狠地踢开。 一阵寒风顿时侵入屋内,襄亲王吓得一哆嗦。 王语如被这寒风吹得也清醒了片刻,她用力爬起身子向门外看着。 门外,载仪玄色的朝服挂满风雪,他神色冰冷却带着愠气,北风将他那头顶立柱的海龙绒暖帽吹得不断飘动。 襄亲王虽作为父亲,但也被载仪这副怒气吓得一愣。 良久,载仪才冷着眸子缓缓开口道“父亲,三姨娘找你。” 载仪那声音简直比窗外的冰天雪地还要冷,听得人直打颤。 襄亲王回神,冷笑一声,他缓缓穿上了外衣,看一眼床上衣物尽毁的女子,又瞧了瞧自己的心肝儿子。 他缓缓走了出去,在和载仪擦肩而过的瞬间,襄亲王沉沉地说着“载仪,别忘了你的身份。” 载仪沉了一口气,也一寸不让地盯着自己的父亲“父亲想必快要忘记了半月前,你只能困于床上呕心沥血修纂宪章的日子了,是我娘去寺院为你祈福,而她今日昏死,你却来与妾室寻欢作乐,我想,您此时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······” 载仪这话将襄亲王怼得哑口无言,襄亲王无奈地笑了笑“你最好想的只是你娘,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,呵。” 说罢,二人交错而刀光剑影的目光中断了,襄亲王离开了院子。 北国二月的风雪就这样不断呼呼作响,载仪高大伟岸的身影就这样站在门外,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,桃花眼里阴阴沉闪过一些光影。 良久,他才握紧了拳头,大步地走了进去。 屋内的少女蜷缩成一团,墨发蜿蜒只有一层单薄的内里衣服蔽体,几乎如同赤身裸体,她深色的眸子犹如一汪深潭湖水宁静的掀不起任何波浪,目光呆滞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处。 载仪沉了一口气,缓缓闭上眼睛再将自己的狐裘裳衣给王语如披上。 王语如本来冻得通红的肌肤顿时有了暖意,她呆滞的感受着身上的温暖,眷恋地将脸贴在上面,顿时,哭了出声。 原本如同被主人遗弃的玩具的少女有了人的生机,她的泪水将她脸上的胭脂哭花。 载仪终于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的少女,如同一只花脸猫,他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,只是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,坐在床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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