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了好一阵后,女子视线落回在景柠身上,轻声道:“她说的没错……我这家店,风水不太好,客人们进来后总会有些损失。” “那您没想着给店面盘出去或者找人来看看?”景柠没有丝毫退缩之意,反而好奇地向店内张望着。 女子摇了摇头不再说话,景柠却是果断道:“来两碗馄饨。” 眼见女子仍是那个姿势堵在门口,景柠失笑:“旁人都是满堂笑语迎佳客,您这儿倒是稀奇,巴不得拒客千里之外?莫不是馄饨有什么仙法,开张一次能吃三年?” 女子见她没有丝毫知难而退的意思,叹了口气:“你还是走吧,你压不过的。” 知道她是好心,景柠轻笑道:“您想想,若是没几分本事傍身,家里也不会放任我一女流之辈独自出门不是?” * 最终景柠还是如愿进店吃到了馄饨,甚至又讨了一碗要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尝。 准备离开时,变故陡生。门口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,有老有少,其中也不乏身强力壮的,彻底堵死了出路。 有的人脸上是期待,有的人脸上是欣喜,还有人目光中都带着贪婪,却没有哪怕一人表露出一丝的不忍或是担忧。 景柠了然,这不像一般凑热闹的,分明是在打量待宰的肥羊,各自在琢磨着能分得几块肉去。 这时,这些人背后挤出来个满脸麻子的矮胖男人,笑眯眯的走了进来。 “总算开张了,您吃得还好吗?” 景柠侧过身向他看去,满意地点了点头道:“如此美味,店中却分外冷清。酒香也怕巷子深,您不妨将店面修整一番再加立个招牌,也算不辜负这份鲜美。” 麻子脸笑容更深了几分,意味深长道:“那些都是没福气也没品味的,不像您,与小店有缘。” 说话间,放在站在门口的几位人高马大的壮汉也走进了店中,向景柠这桌围了过来。 麻子脸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更是得意,缓缓踱步向前:“您说的也在理。可小店风水格局极差,即便斥千金从内而外的修缮一番,凶名在外也不见生意能有所气色。若是想彻底转运,单请大师指点也不是一笔小钱。您也见到了,小店的生意惨淡成这个样子,这钱又从何而来呢?” 他在离林寄雪半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,目中露着凶光,脸上的笑容显得猥琐又虚伪:“既然您与小店如此有缘,不若……为小店慷慨解囊一番?”说着,他猛地向景柠扑来。 景柠反应同样极快,抬手击中了麻子脸的胸腔,随着清脆的“咵嚓——”声,麻子脸后腿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。 只见麻子脸满脸痛苦地捂着被林寄雪打到的地方,喘了好半天粗气才睁开了双眼,不言不语地盯着早已粉身碎骨的两只白瓷碗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 哦豁,景柠挑了挑眉,原来这家店是做坑蒙拐骗生意的。从她被香味引来时怕是就已经进了圈套。 先埋下点怀疑的种子,勾着自己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泼辣姑娘入套,最后麻子脸登场,虽然他的举动和话语间透露的意思都那么不怀好意,可方才他突袭的对象却并非是她,而是桌子上那只连汤底都没剩下的空碗。 看来她马上就能听到一段惊天地泣鬼神催人泪下的《瓷碗传》了。 果不其然,麻子脸哀嚎了起来,哭诉间无不透露着他对那只瓷碗是如何情深义重,而瓷碗对于他来说又是何等有市无价的传家珍宝。 接着便开始半真半假的埋怨自己识人不清,以为是投缘的贵客,没想到却是个凶神,夺了他多年珍之重之的宝物,言辞切切:“姑娘若是对我方才有冒犯的地方有什么不满,直说便是,为何,为何要拿着瓷碗泄愤?” 门口那些人也挂上了义愤填膺的神情,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更是站出来颤声道:“二麻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那瓷碗本是一套。是二麻子地爷爷在他生辰时送的,那老头子一生硬气从未求过人,可为了孙儿一句话愣是到瓷匠门前求了半宿,费了近半年时间才做出来的。” 麻子脸感激涕零地向老妪作了个揖,转过头继续对着林寄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。 看着人群们一唱一和的敲竹杠,景柠却是淡淡回头瞥了一眼正在后厨忙活的女子。 女子正煮着混沌,抬头见到景柠正向她这里看,便隔着氤氲水汽向景柠摇了摇头。 如今不管事麻子脸还是外面那群人闹出的动静都不算小,而这条街上的人流也一直不少。景柠环视一圈,围在门口的还是一开始她看到的那些人,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。 站起身再往他们身后看去,偶有几人好奇地向这里张望,却也只是放缓脚步慢慢离去,并未有人驻足,而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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