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旁帮着看:“可能是过敏。” 盛致拆开她递过来的一次性卸妆巾,一点点把脸上的妆卸掉。 李和铃:“要是痒,八成是过敏,茶水间有抗敏糖浆,你去喝点。” 盛致在茶水间喝了抗敏糖浆,随即感觉到脸更痒了:“可能确实是过敏。” 李和铃:“这几天没睡好吧?老听见你动静,抵抗力下降就容易过敏。” 盛致没管那么多,一通乱抹,李和铃把她手拿开了。 李和铃对此很有经验:“更不能用手挠。听说过敏是因为被养得太精细了。在我们家,如果食物掉在地上,一分钟之内捡起来不影响进食。常过敏的人大概都过不去这一分钟。” “是一分钟,不是五秒吗?”盛致开了眼界。 “是一分钟哦。”李和铃说。 这下精细不起来了。 此后几天,盛致都没化妆,裸着一张脸,把素面朝天演绎得淋漓尽致。这还不够。 又一个工作日,盛致把杜薇的来头搞清楚了,她是君腾天使轮就加入的风险投资人,宋云开一直让她留在决策圈里,关系不可撼动。 宋云开在微博上上蹿下跳,更多的成分是幸灾乐祸,并没有较真责怪她的意思。 大概是由于毫无出路又急火攻心,午饭后盛致在卫生间隔间把吃的全吐了。 李和铃觉察她的反常,跟过来试探着问:“是不是怀孕了?” 盛致出了隔间,虚弱地撑在池边捧水漱口:“男朋友都没有,怀的圣灵?” “胃不好?”小铃问,“茶水间也有胃药冲剂。” 盛致笑了起来:“这是个什么公司,包治百病!” “那百病估计也就是进了公司才有的。”小玲想起中午错过了食堂饭店,叫了外卖直接在会议室吃,“是叫的外卖不干净?” 盛致知道自己毛病:“我吃不了地沟油。” 小铃笑道:“那可是贵族病。我还是定个闹钟,到饭点下去吃饭,你要是走不开,我帮你打包带上来。” 出人意料,盛致没说谢谢,眼睛失去焦距,看来是想着事没在听。 虽然君腾的应对实在糟糕,但是那些维权车主,半年来都是散兵游勇不成气候,怎么就突然学会了建章立制,一条条诉求思路清晰?维权的群体里有人兴风作浪。 盛致突然回神,问李和铃:“有兴趣做一次卧底吗?” . 盛致这张脸好多人认识,涉及到线下聚会不方便行动,但是李和铃这样不起眼的小姑娘,扮作个维权车主,混在人群里“大哥”“大哥”地叫着问东问西,往往让人自信爆棚知无不言,也就两天时间,把虚实策略都探得清清楚楚。 “绝大多数人不过是跟在里面凑个数,人都要上班,没精力一直跟着维权,不过他们的身份都是真实的。只有四五个人全职扑在这上面,平时去4S店拉横幅干扰销售的都不是车主,是他们雇的人。” 盛致不觉得意外:“很正常,闹事都会请专业的人。不过我们必要时也许可以拿这个做做文章,搜集一些同样面孔在各种场合闹事的证据,降低他们的可信度,让普通车主与他们割席。” “还不止这个。其实雇人是要出钱的,说好最后费用均摊,等拿到赔付扣除这部分支出。随着活动次数增多、开支太大,意味着每个人到手的钱会越来越少,时间拖得越长,内部矛盾就越多,联络群里每天都有反对声音,很多人在犹豫想退出。” 盛致问:“有没有可能策反几个?” 李和铃点点头:“我试试。” 策反的速度赶不上变化,内部压力在积蓄,对手的动作也快马加鞭。 第二天,一则新闻将事件的焦点从宋云开个人身上拽回了汽车质量——有位车主正式起诉了君腾汽车。 消息在网上很难封锁,盛致愈发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力量在与瑞廉对着干,有黑公关下场了。 同一则新闻撤热搜的价格是上热搜价格的十倍,经过两轮的撕扯,盛致决定结束这种毫无胜算的烧钱拉力赛。 她联系渠道商请了几个法律大V出面,发出第一批评论给舆论定调。 虽然是搭台唱戏,法律大V也没说屁股太歪的话,表面上还算客观,表达的意思是:有车主起诉不能证明君腾有过错,关键要看用户协议中关于固件升级是怎么约定,一味地绑架企业是不行的,需要回归理性。 与此同时,Maie通过关系拿到了这位起诉车主的身份信息,交待盛致:“联系一下,看看要撤诉的话他提什么要求。” 李和铃凑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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