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昂首挺胸，杜荷则缩着脖子，李世民还想呢，该不是杜荷犯什么错了吧？
就见李承乾抬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，然后径直走到杜如晦面前，仰着小脑袋脆生生道：“杜伯父，杜荷有事和你说。”
杜如晦：“啊…什么事？”
李承乾抿着小嘴道：“杜伯父能答应我，知道后不生气、不打骂杜荷，不逼着他做不喜欢的事吗？”
杜如晦和李世民想得差不，为杜荷又犯错了，想了想道：“这得看是什么事，恕下臣现在不能答应大郎君。”
“好叭！”李承乾给杜荷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，他已经尽力了，但是杜如晦不吃这一套，他没有办法呀。
“杜荷，你自跟杜伯父说吧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杜荷身上，杜荷缩了缩脖子，眼睛一闭大声道：“我想拜平阳公主为师！”
杜如晦和李世民：啥？
杜如晦：什么叫拜平阳公主为师？怎么就拜平阳公主为师了？跟平阳公主学什么？
李承乾见杜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，替他解释道：“是这哒，这段时间杜荷一直跟着姑母学兵法……”
杜如晦下意识反驳：“他哪来的空闲找平阳公主学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，想起他刚才还在跟李世民讨论，说杜荷每天早出晚归。杜如晦看向李世民，然李世民已经扭头去看窗的云了。
杜如晦：“……”
杜如晦恍惚地问：“那杜荷每天早上早早过来是为了……？”
李承乾挠挠脸：“是跟着我阿耶练武啦。”
杜如晦：“……”
很好，今天又是被不靠谱主公气到的一天。原来李世民不仅隐瞒，自还参与其中。
“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。”李世民不直气壮，“杜荷很有天赋，你何必阻拦他呢？”
李承乾连连点头：“是哒是哒，我姑母是这么说，杜荷兵法学得可好了，比我学得好！”
当然是因为他有没花很心思学啦。
杜如晦相信这话，平阳公主并不随便收徒弟，哪怕为了李承乾，得令她满意才。
李承乾看着杜如晦：“杜伯父，你答应杜荷拜师吗？”
杜如晦问：“杜荷果适合带兵打仗？”
“哒！姑母和杜荷用沙盘打仗玩，杜荷表现很好哦。姑母说他很有灵性。”李承乾一本正经地提建议，“我觉得可让他试试，又不是立马上战场，是学得不好就不让他去，只是花一点时间已。”
李承乾并不觉得花时间没成果就是浪费：“他学到的东西肯定有用的，就算没用没关系，反正他天天读书读不出什么名堂，一啦。”
杜如晦：“……”
杜如晦看了杜荷一眼，见他眼巴巴看着自，叹了一声道：“下臣仔细考虑的。”
李承乾咧开小嘴笑，和杜荷苏琛手拉手，高兴地直蹦哒。
杜如晦：“……”他说的是考虑，不是答应吧？
*
就在李承乾几个紧张地等待杜如晦答复的时候，市井之间悄悄传起了一些流言，说李世民根本不是什么战神，不是什么神仙转世，是满身杀孽的妖物。
普通百姓无知，是最好引导的，有李元吉暗中控制，流言很快传得有鼻子有眼。
李世民的军功成了暴躁嗜杀，他拦住疯马靠得是妖术。
就连李承乾被牵扯进来，他之前拿出那么东西，显然不是正常的五岁孩子能做到的。解释只有一个——他是妖物的儿子，自然是小妖物。
百姓爱看权贵的热闹，李世民之前是高高在上的战神，是大唐的英雄，尚且有不喜欢他的人发表各种言论。如今他的种种功劳被冠上“妖孽”二字，更是流言如沸。
当然啦，大部人不相信。但只流言一直被流传议论，就对李世民造成很大的影响。
李世民得到消息并不算晚，但李元吉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，一开始就下大力气推，至于李世民知道的时候，流言已经很难控制了。
尉迟恭挠挠头：“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解释一下啊？”
房玄龄摇头：“这种流言解释无用，他们只相信自愿意相信的。”
程知节：“那就让衙门的人盯着点，不许他们凑一起乱嚼舌根！”
房玄龄想翻白眼了，这不是饮鸩止渴吗？
尉迟恭头秃：“这不那不，难道咱们就认栽了？”
输给李元吉，想想就觉得憋闷。
李世民轻笑一声：“你的脑子可做齐王了。”
尉迟恭：“？？？”啥意思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