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思是齐王和你想得差不,觉得他现在赢了王爷。”杜如晦解释道。
尉迟恭:“……难道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,这个流言影响王爷的名声,却不影响王爷手里的权利,李元吉费这么大力气,决不只是为了这个。他想的只怕是通过这件事,借圣上的手对付王爷。”
杜如晦轻笑一声:“但他想错了,不管圣上怎么想,这时候不对王爷做什么,否则叫别人看来,王爷岂非成了妖孽?”
尉迟恭恍然:“是了是了,圣上现在挺喜欢王爷的,肯定替王爷考虑。何况还有大郎君呢。齐王可够缺德的,连孩子不放过!”
杜如晦颔首:“这是一方面。”
但不是最重的一方面。
最重的是大唐立国不久,天下本来就不稳定,面还有突厥虎视眈眈,一举一格仔细。这时候皇室决不能出一个“妖孽”,这人更不能是战神李世民,否则大唐倾覆或许只在旦夕已。
况且李世民是妖孽,他生下的儿子是妖孽,那生下他的李渊又该是什么呢?
所李渊决不借此事打压李世民,如果可,他比李世民更希望这事没有发生。
尉迟恭嘿嘿一笑:“那齐王算是白费心思了,咱们是不是不用管,只管看戏就好了?”
如果能处,当然还是处一下。这流言传下去,谁知道变成什么子?
只是这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。
李世民想了想,道:“如果有一个更大的消息,将这个流言盖过去呢?”
杜如晦和房玄龄眼睛是一亮:“可!”
用更大的消息转移注意力,打断百姓的议论,等回过神想起来这事,早就没有鲜感,自然就议论不起来了。
且得趁大部百姓没把流言当,赶紧将消息放出去,否则就适得其反了。
现在的问题是从哪找一个更大的消息?
李世民怎么说是大唐顶流了,加上有李元吉推波助澜,一般二般的消息根本盖不住!
李世民微微一笑:“这事我来办,你们就别管了。”
*
御书房,李渊黑着脸听李元吉说话。
李元吉对自的成果非常满意,托着伤残的腿亲自来给李世民上眼药:“二哥掀翻疯马那事确实奇怪,承乾侄儿拿出那么东西不合,儿子觉得,咱们慎重一些是好的。”
李渊看着他脸上压压不下去的得意,冷冷地问:“那你觉得该怎么办?”
李元吉做出一副忧愁的子:“别的就罢了,就是二哥手里兵马太了。万一他的不对劲,咱们可就危险了。儿子的意思是,不若先把二哥的兵权收回来,等日后查明白了,还给二哥就是了。”
还当然不还,到时候就想办法把兵权弄到太子党手里了。
李元吉继续道:“这能给百姓一个交代,免得人心惶惶,对大家不好。”
李渊很想把砚台砸到这个儿子身上,看着他绑着木板的脚腕,到底忍住了,凉凉道:“你考虑得倒是很周到。”
李元吉连忙表忠心:“儿子只希望阿耶少些烦心。”
李渊微微一笑:“滚出去!”
李元吉:“?”
李渊指使宫人:“把齐王给朕扔出去,后你就在武德殿闭门思过吧。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。”
李元吉:“?”
李世民来的时候,就正好碰到李元吉被“扔”出来,不着急进去了,抱胸笑眯眯看热闹:“这是玩什么呢?”
李元吉狠狠瞪他一眼,让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李世民经过通禀进入御书房,李渊正皱着眉让宫女揉额头,一副被气到的子。
见李世民进来,他叹了一声:“这事委屈你了。”
李世民摇摇头:“儿子不紧,阿耶才是最操心的。”
李渊叹了一声,前总觉得二儿子刚硬,不如大儿子体贴,不如四儿子嘴甜,到如今才知道,他才是最贴心的。
李世民挥挥手让宫女走开,走到李渊身后蹲下,亲自给他揉额头。李渊僵了一下,好一儿才松弛下来。
李世民低声道:“儿子不是妖孽。”
“朕知道,你是我的儿子,我看着你大的,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?”
“但您不明白,我为什么能把疯马掀开,是不是?”
虽然李世民解释过,他是在危急关头突然爆发,但这个由少有些牵强,李渊肯定不轻易相信。
李渊默然片刻,到底没有追问,只道:“这事我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