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我方才见一轻功了得之人欲潜入将军的房间,担心其居心不良故跟了过来。”宁修冉小孩子告状一般,手脚并用地比划着,抬头瞧见头顶的空洞她又乖巧地跪了回去,“草民担心歹人会对将军不利,不成想惊了将军,在下该死!”这房顶是上官斐自己捅得,总不该怪到她头上吧。 三更半夜整了这么一出,上官斐真不知道该怪谁,“算了,你下去!” “多谢将军!!在下告退,您多加提防才是!”宁修冉退出上官斐的房间,真是给她吓出一声冷汗,还担心这个晴雨难测的罗刹鬼会训斥她一番呢,好在是有惊无险。 宁修冉回到自己的房间,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了,她还是赶紧睡吧,明日还得赶路。 几日奔波终于到临都城了,大周天子脚下就是不一般,繁华不是南阳城能比的。宁修冉也是第一次到临都城,没见过世面的东张西望着。老百姓见了血衣军远远避让,血衣军本为赤衣军,只因上官斐爱杀人,血染赤衣,又被叫血衣军,叫着叫着自然就难以改口了。 这么一支杀人如麻的军队也难怪百姓心生敬畏之情,临都的繁华让宁修冉想好生看看,奈何得先跟着主子认认家门,跟姑娘要见公婆似的,还真有几分忐忑。上官斐进宫面圣了,宁修冉来到上官府,远远就见一处偌大的宅邸,上官府三个大字尤为醒目。 “南将军回来啊!!”华发老者站在门口相迎,“这位公子?”老者端详着宁修冉。 南玉程,“这是宁先生,将军的门客,日后还请薛伯多多照料。” “这样啊!宁先生快请进,我这就命人给先生安排住处。老朽薛瞻,乃上官将军的管家,大家都叫我薛伯,日后用得上老朽的地方先生尽管开口。”薛伯虽已五十之余,但步履矫健,精神抖擞。 “薛伯您客气了,日后恐叨扰您了,晚辈若有不足之处还请您多多担待。” 上官府格调清雅,跟上官斐这么个肃杀之人还真格格不入,宁修冉跟着个粗手粗脚的丫头来到西院。不得不说还倒是个清净之处,东侧还有个小荷塘,少许几片荷叶浮在水面,也不见半朵粉荷,寂寂寥寥的。看样子也没怎么细细打理过,进门便瞧见一处清雅的小院,门前几株兰花长得倒是喜人。墙边竹影可见,也算的赏心悦目了。 “先生觉得如何?”带路的丫头叫岚姑,红衣简装,身子似男儿一般健壮,走路声响特大,笑起来脸上梨涡微现,一头青丝高高的束起,豪爽如男子。 “姑娘辛苦了,此处甚好!多谢姑娘费心!” “先生真客气,唤我岚姑即可,别一口一个姑娘,叫的人家好生别扭。先生是读书人这说话做事就是不一般,我没读过几天书,些识得几个字,说话难免粗俗了些,先生可别见笑。一路舟车劳顿,先生可先休息,午饭我命人送来。” “岚姑娘有心了,宁某感激不尽。” “有什么事先生可直接唤我,那么我先下去了,先生好好休息。” 送走了岚姑,宁修冉瘫坐在床上,这几日可真够累人的。混混沌沌中就睡了过去,醒来已是傍晚,门前放置着一饭盒,想必是她睡得太沉,叫门无人应就把饭菜放置在门前了。饭菜虽已凉了,她还是狼吞虎咽起来,吃过饭宁修冉在府中漫步。 府卫一丝不苟的巡视着,见了她还不忘行礼。这不到一天整个上官府都知道来了位宁先生,还多了些别样的声音,什么他们将军从南召俘虏来的公子,听着甚是奇怪。宁修冉转了一圈,发现上官府除了西院旁的小池塘还真找不出别的景致,府里最多的就是竹子。不过转念一想这上官斐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,又不是文人雅士,没那个闲雅情志去捯饬园子。 夜色渐深宁修冉无趣地闲逛着,“宁先生!”薛伯乐呵呵的走来,“先生是否觉得府里无趣?” “还好…”宁修冉初来乍到也不好说无趣,只好以笑掩饰。 “东市来了个有名的杂耍班子,好生热闹的,先生要不要去看看?府里都是些粗人,先生觉得无趣是应该的。” “多谢薛伯体恤,那我就去凑凑热闹。顺便看看临都繁华。”宁修冉急不可耐地跑去看杂耍班子却被薛伯喊住。 “先生等等!”薛伯追了过来,拿出一锦袋,满满一袋银子,她师傅的钱袋子都没这么多。“先生出门身上还是带些银子得好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 “这银子?”宁修冉身上确实没什么银子,但是一次给这么多,她即开心又觉得受之有愧。 “这是给先生的例银,将军吩咐的。您就放心的收下吧。” 心想上官斐家大业大,这点银子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不算。宁修冉拿着沉甸甸的一袋银子出了门,本以为遇到上官斐不会是什么好事如今看来是她祖上积德了,不但管吃管住还有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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