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燃起篝火,三座祭台上铜鼎伫立。
牺牲摆放在台下,只待晋侯和林珩出现,亲奉献给祖先神灵。
城池另一端,绳索捆绑先氏族人走出囚牢。乍一见阳光,所有人被刺双眼流泪。日夜困在阴暗牢室,们竟不习惯光明。
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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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士挺起戈矛,囚犯队伍缓慢前行。
赤-裸脚掌踩上地面,后者踏着前者脚印,一步一步迈向刑场。
正殿门敞开,着衮服晋侯终于现。
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俯视群臣。看向林珩子不似父子,反倒像在敌视仇人。记病发时情形,也记林珩当时表现。
“父君,时辰已到。”林珩丝毫不受影响,侧让开通向宫道台阶。
“子不类我。”晋侯沉道,音中充满恶意。
“大母言,珩类大父。”林珩四两拨千斤,将晋侯为难当场顶了回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步下台阶。
前者目光森冷,酝酿杀机却不施展;后者云淡风轻,表面不动色,计划再送父君一份大礼。
晋侯儿女林原为首,所有人动落后两步,同林珩拉开距离。
氏族们鱼贯跟上,勋旧在左,新氏族在右,队首分别陶氏和有狐氏,同朝堂上别无二致。
众人行出宫门,早有车驾等候。
晋侯和林珩登玄鸟车,晋室成员登伞车。氏族们车驾形制相类,颜色趋同,雕刻图案则多种多,千奇百怪,令人目不暇接。
祭祀开始前,君臣车驾绕行内城。
临近城门时,忽有号角传来,同祭祀号角稍有区别,分明军中骨角。
玄鸟车停在内城门前,隔着宽敞门洞,能清晰看到出现在城外队伍。
旗帜猎猎,衣甲闪烁乌光。
队前甲士分开,三驾马车呈品字形驰来。车上雕刻巨兽图腾,纹路内嵌金铜,阳光照耀下斑斓夺目。
距离渐近,车速减缓。
车上老者手按宝剑,扬道:“晋阳智氏与祭,贺公子珩归国!”
随行甲士剑鞘击打盾牌,齐发出高喝。浑厚音汇成一股,撼天震地,响彻云霄。
“贺公子珩归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