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柏舟一愣:“七万?大帅从何......”
他猛地停下,想起年匈奴的那些残军。
当时尧城被匈奴残军进犯,且兵力达数万之众。可当他带兵围剿时,那些消极抵抗没两天就撤了。
彼时他觉得纳闷,若说这些是匈奴残军,却瞧着不像。他跟匈奴交战三年,早就摸清了匈奴打仗的习惯和用兵,可这些残军路数诡谲多变,毫无匈奴军队的影子。
而且这些残军的装备精良,若是积极对抗贺家军不见得会输。可这些似乎根本就没有迎战的意思,所谓的“进犯”只像玩玩而已。
后来他派追踪时,那些军队撤离得干干净净,仿佛凭空消失了般。
这事一直令贺柏舟耿耿于怀,此时听容辞这么说,他突然明白过来。
“大帅,难说的七万就是当初尧城的......”
容辞点头:“正是,若是我将那支军队交与,可有把握?”
贺柏舟大喜:“自然有打胜仗的把握,不过......”
“不过么?”
贺柏舟:“但两个月确太短了,我能否知大帅何突然改主意?”
容辞长睫微掩,没说话。
贺柏舟:“当然,若大帅不方便说,不说就是,只是两个月确难。”
“其......不是不行。”
这时,帐中有站出来。
是个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将军,他星眉剑目,挺拔颀长,漆黑的眸子藏着野心与胆识。
此正是贺玉卿。
他铠甲披身,阳刚义气,短短一年的变化令他褪了少年的青涩,多了份沉稳。
贺柏舟转头看过,斥责:“玉卿,不可胡言乱语!”
“贺将军,末将未说话,怎知是胡言乱语?”贺玉卿。
容辞看向他:“有何主意?”
贺玉卿:“虽说罗家军有二十万兵力,而我们只有十七万,可打仗不只看兵力,天时地利更重要。现,全天下都知罗峰是乱臣贼子,讨伐之声不绝于耳,我军正是士气涨之时。此乃胜算其一。”
“其二,”他说:“血的较量不一定非要战场上,若从内部先溃其军心。待敌方军心散乱,我们再发兵攻打,大败罗家军又何须两个月?”
“哦?说得轻巧,皆知军心何其重要,击溃军心又何其困难。之所叫罗家军,那是因他们跟了罗家多年。”另一。
“非。”贺玉卿说:“罗家军跟了罗峰多年确没错,可养他们的并非罗家,给他们权势荣耀的并非罗家,而是天子。若是他们深深明白这个理并看见罗峰造反的证据,说,有多少愿意跟随他呢?”
贺柏舟静默站一旁,并未说话。
倒是容辞,极感兴致地问:“此话怎讲?”
“大帅!”贺玉卿抱拳:“其这个主意恐怕大帅想到了,不然您不会将灵央主带来军中。”
此话一出,众惊讶。
贺柏舟出声问:“大帅将灵央主带来了?”
容辞没回答,却是赞赏地看向贺玉卿:“继续说。”
贺玉卿:“灵央主是皇家主,而且是皇上最器重的女儿。若是她五花大绑地出现罗峰的营中,们觉得将士们会作何反应?”
“妙啊!”这时,一个将军站出来:“这可不就正坐了罗峰造反?”
贺玉卿点头:“再那之,我们可悄悄派混入对方营中,将罗峰造反的事宣扬一遍,恰到处的时候,再让灵央主出现罗峰的营中。届时无需我们煽动,他们军心自会涣散。而攻打溃军,不是手到擒来的事?”
容辞听后,唇角扬笑,对贺柏舟:“恭喜贺将军,贺小将军青出一蓝胜于蓝,贺家后继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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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辞走出营帐后,身后有喊他。
转头一看,贺玉卿朝他走来。
“容世子。”他换了称呼,神色不似账内那般严谨,反而带着点吊儿郎当。
“贺小将军有何事?”容辞问。
贺玉卿瞥了眼他手上的一只香囊,香囊绣着梅花,布料些许陈旧,想必已经戴了多年。
不用猜,就知是谁送的。
他眸子微微落寞:“听说世子些日大婚了,未来得及恭喜。”
容辞淡淡:“多谢。”
“难世子就从未记恨过我?”
“记恨么?”
贺玉卿一怔,眼的这个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