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住御史台的权威,值。 若是有必要,给齐敏作证的那些考生,不“意外”死亡都是有可能的。世无常,谁能保证一定活到明日呢。 季大人不觉得她们心狠,她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多人,为了天下人。 如果御史台的威严不在,所有谏书没了效力,那往后谁还为百姓发,谁肯监督群臣呢? 现在仅仅牺牲几人,就能保住这份“公平正义”,是值得的。 季大人说完后,跟言佩儿颔首行礼,抬脚继续往前走。 言佩儿没接触过朝政,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些。 她有些恍然地站在原地,觉得今天衣服穿的好像不对,宛如漏穿了最贴身的棉质秋衣秋裤,整个人都是空荡荡的冷。 像是有风透过布料吹在了她皮肤上,让她忍不住打哆嗦。 季大人好像知道她不是言大人,又不在乎,她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敬佩的上峰,而是在叮嘱勒令一个呆傻的傀儡。 言佩儿可不傻,她智商211呢,她是单纯而已,又不是单蠢。 她能听懂季大人话里的意思,那就是待儿朝上不管说什么,她都不站出来开口,有御史们在前面冲锋呢,她需要站在后面做个摆设就行。 站着就能当三品御史,连脑子都不动,听来真好,适合她这种享受生活的人。 需要听话,她就可以当御史大夫,要她是正三品,梅盛在外面做生意就不被人欺负。 言佩儿低头看己掌心里的手炉,看着握住手炉的这双手,这双拿了三多年笔杆子的手。 可言大人呢。 一心为国为民没有半分私心的言大人,她高兴当个花瓶吗? 她要是知道己真的错了,因为御史台的威严和众御史们的特权而沉默吗。 “言大人,怎么站在原地发呆呢?”冯阮今天来晚了,竟是走在众人身后。 她白面团子一般的脸露出和善意,眯眯眼剩一条缝,呵呵道:“您这脸色瞧着不对啊。” 冯阮示意言佩,“早朝快开始了,走吧。” 言佩儿搓着手炉,顶着寒风往前迈步。 她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冯阮,也说,“您脸色瞧着也不太好。” 冯阮了下,“府里有点情,没睡饱。” 她夫郎王氏昨天情况不太好,夜里辗转难眠,一时分不清己是谁,半睡半醒间来来回回切换了三个人格,到凌晨才堪堪稳定。 王氏这种情况,冯阮怎么安心,坐在床边守了一夜,几乎没睡。 言佩儿皱眉,“那要好好休息啊,睡觉可是很重要的情。” 冯阮是,“刚才言大人站在原地不动,可是有什么烦心?” 她跟言佩儿说,“别看咱俩是政敌,立场不同,可正邪黑白这种东西,谁又能完全分得清楚。好人也有坏的一面,坏人说不定也有好的一面。” 冯阮抄袖,步子也不快,跟言佩儿一慢悠悠往前挪,“她们骂我是权臣奸佞,我这个奸佞却关心你的脸色。你别管我目的如何,至我这句关心的话语是真真切切说出口的,对不对?” 言佩儿觉得有道理,期待着问,“那我能信你吗?” 冯阮,“然——” 言佩儿眼睛都亮了来,跟找到靠山的小狗一样,差点摇尾巴靠过去。 然后冯阮补完后半句话,“不能。” 言佩儿撅嘴哼了一,失落明晃晃的在脸上。 冯阮意明显了,“你怎么能信我,你我是死敌啊,我说不定是花言巧语想骗你呢。你看,你身边的廉鹤都信不过,你又如何信我。” “那我该信谁呢?”言佩儿说,“我想听我己的,又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。” 到底是年纪小。 言佩儿今年才六岁,她的人生里全是吃喝玩乐,充满着鲜亮色彩。 她若是开心,她今日可以临时决定坐私人飞机飞去小岛度假,飞到一半不开心了还可以再飞回来。没人因此批评她,也没人说她这样做是浪费资源。 她的世界里,所有人跟物都围着她转,她才是世界的主角跟中心。 可现在不是了,她变了言佩,言老爷子不喜欢她,府中下人也排挤嫌弃她,身边的这些忠心的下属忠的也不是她而是权,她不再是地月关系里的那颗地球,她现在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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