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,慈宁宫花厅中,皇后命人传膳,一人一道豆腐羹一煲饭,羹中豆腐如云丝,佐以松菇,煲饭为杂粮饭,饭上覆时蔬。虽为素斋,却是相当精致,皇后稍作介绍,厅中人浅尝后皆称菜鲜味美。 席间,书秋注意到贵妃领赵二姑娘出了花厅,正暗自揣度时,几位男子被带到厅内主席前,姑娘们遂交头接耳谈论起来。早有宫人抬来几展纱屏,利落地将其置于男女之间,透过纱屏,两边模糊可见。 “你们也是年轻人,却学那些老夫子,整日忧心公事,板着脸叫人不敢亲近!”袁太妃笑道,语气像是在哄孩子,方太妃接道:“我们不是要演拉郎配,金玉之子,本该多一分选择。只是,有那不省心的,劳人说了多少家,还在挑来拣去的,莫要学这个,听见了吗?” “听见了!”男子们齐声应下,姑娘间登时一阵浅笑,大概猜出太妃所指何人。太妃皇后也乐了起来,传膳来给几人,几人便在这许多目光中用饭。如此稀罕场景,虽不说什么话,倒也是人人自在!不多会儿,贵妃也领了赵二姑娘回了来。 后来,在场凡无婚约之云英,皆到屏风另一侧见面说话,日跌时才罢。太监领众女出慈宁宫,人群中,书秋又察觉到了赵二姑娘幽幽的看过来,书秋只能以微笑回应,但赵二姑娘并不领情,快步离去。忽而,身着公服的曹荀大步走了过来,与太监说了几句,领走了朱珠如秋书秋三人。宽敞的函道上,曹荀朱珠漫步在前,如秋书秋跟在后面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 “公公,不劳您照顾返程了,她们是家中姊妹,我送她们回去。”朱珠学着曹荀,又道:“我也是你的姊妹吗?” “这是在宫里,别闹。” “你当我没进过宫啊?吓唬我!” “哪里,您是郡主,我差点忘了。”曹荀故意说,说完还抱拳行礼,朱珠被他逗笑了。 “三哥,你怎么有空来接我们的?”书秋问。 “得了家中的吩咐,说你们是第一次进宫,让我多照顾照顾,我是告了假来的。”曹荀答道,却又问:“你们看见朱远了吗?听说他也去赏花了,可我问他,他却什么都不说。” “你看见我二哥了,他人呢?” “他最近很忙,我们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。” “忙着偷偷赏花吧!”如秋正要说,书秋忙拉了拉她,于是无奈闭口不言。 西华门外登车,逡巡至长街,入酒肆饮两杯甜酒、吃些点心。天宫闹市,心中有思量却难言语,出酒肆归家,正告高堂,卸妆洗漱,至入梦乡,一日才罢! 中夜,城北的一处小院里,陶渊端坐案前抄书,烛火摇曳,蘸墨行书,恣意徜徉于书山字海,这是他最爱的事。陶母劝他早些休息,他只说这两日休沐,早些抄完书早些还回去。 “渊儿,母亲攒了些钱,若是有喜欢的书,咱们就去买来看吧。” “哈哈~我喜欢抄书,一边读一边抄,最好了!” “行。” “母亲,夜里凉,您快去睡吧!” 陶母答应一声,却到厨房中煎了两个鸡蛋来给儿子,陶渊无奈,欲分一个给陶母,陶母只说不饿、吃不下,自去卧下…… 翌日,陶渊用罢早饭,用绸布包好书,提上陶母准备了许久的鸡蛋,行至荣公府。门子知其来意后,不敢怠慢,忙请了老管事,管事知其身份,恭请其入府中正堂。 “敬成来啦!”曹钰一身长衫,未戴冠帽,笑呵呵的进来。 “钰公,学生今日来还书,师母前次送了鲜笋、时蔬,家母十分感激!特命我送鸡蛋来,请不要嫌弃!” “哦~甚好!回去后请替我们谢谢令堂。”曹钰说完,示意詹俊将东西收下,又令他把曹荀叫来,然后引陶渊入外书房说话。曹钰翻看了还回来的书,随口问了陶渊几句,皆能答之,不觉大喜,说道:“你年纪轻轻,便已置身于君子至列,随公卿勋臣,坐备天子问询,实属难得!若能勤勉克制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 “学生谨记于心!” “呵呵~不过啰嗦两句,不可过于紧绷,也不可过于松弛。待会见见我儿曹荀,去园子里转转,他那里的书也不少,吃过午膳再回去吧!” “是!” 过了一会儿,曹荀前来,与陶渊相互认识后,引他出东苑入澄园,陶渊临走前收走了那块绸布。日出东方,照耀万物,一扇平平无奇的拱门后竟别有洞天,水榭亭台、高屋华殿掩映在芳草古树中。 “世兄知道这澄园的来历吗?” “不知。” “几十年前,祖父在世时,建此园,专为宫中贵妃,也就是我的大姑姑,省亲所用。” “原来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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