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照顾她。杨树自然没有意见,自打孩子出生后,那家务活儿就多了起来,如果不是岳父岳母帮忙还真忙不过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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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大姐那边也没说啥。几个儿媳妇她都没怎么招呼过,单独照顾果果只怕那几个有意见,书婷同志愿意承担重任那刚刚好。她乐呵呵地跟儿子说:“老四,去了你岳母那边得勤快一点,她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,可讲究了……”杨树答应了一声。家务活他早练出来了,一定能经受住考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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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子期间,椿芽和明瑜都要上班,杨树也不好请假,徐大姐就把家里的服务员派了过去,说:“小赵,这段时间你就负责招呼那边吧,每天早晨八点钟过去,下午五点半回来……”她知道书婷同志不喜欢外人打搅,不然就让服务员住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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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转眼,孩子满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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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副司令员掰着词典给孙子起了个名字叫杨睿晟,小名叫睿睿。椿芽觉得这个名气很大气,看来把起名权让出去还是对的,她和明瑜都不计较这个。只是当了姥姥和姥爷,这辈分一升,就觉得自己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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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-晋-江-独-家-发-表,谢-绝-任-何-转-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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捉虫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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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请忽略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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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劳作之后, 终于迎来了秋收。
跟周围的村落相比, 姜家湾这边多少打了点粮食。虽然是紧巴巴的,可总比啥都没有要强些吧?
姜茂山看着院里晾晒的高粱和玉米,核算了一遍又一遍。
一家人熬过这个冬天是没啥问题的,如果不是椿芽娘又怀了一个, 这日子凑合着就过下去了。可现在,得想法子吃点好的,给娘俩补补。还有老太太一把年纪了, 身体也不大好见天在床上躺着, 家里的事就靠椿芽自个儿担着。
想想闺女还不到十二,干起活来却像个小大人。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 说得就是这个理儿吧?他心疼着, 可又没别的法子。家里就他一个壮劳力, 光地里的活儿就够他忙的了。老爷子今年六十六了,已是高龄。不让他下地,可他不依。可真要下了地,也不敢让他干重活儿,怕闪着了。
椿芽也知道日子很艰难,就一声不吭地咬牙扛着。她想,最困难的时候就要过去了, 等到明年春天就好了,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。
这天上午,天气有些阴沉。
椿芽扯着大林在后院里择菜,就听到村口的大钟“当当”地敲响了。她心里一惊, 这是出啥事了?冒不通地就敲起钟来?
姜茂山正在地里锄地,也听到了钟声。他扛着锄头急匆匆赶了过去,见村民们黑压压地聚在场地上,交头接耳,神色不安。
原来,刚才有赶车的回来报信说:“北边的张大杆子带着几股土匪来了,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沿途的好些村子都遭了殃,听说还死了人呢……咱姜家湾离官道不远,也是必经之地,乡亲们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吧!”
听到这个,村民们吓得浑身直哆嗦。
姜家族长站在土台子上,大声说道:“父老乡亲们,如果来得是小股的土匪,咱村里团结起来倒是不怕。可这大股的土匪有好几百人,骑着马赶着车,长.枪.短炮的,谁敢招惹啊?就连县保安大队都避着呢,咱要想活命就只能跑路了……”
其他几家大姓,也没啥意见。于是,就商量着去漫野地里躲一躲,如果城里有亲戚可以投靠的,就去投靠亲戚吧?
散了会,村民们一个二个都缩着脑袋往家赶。
姜茂山也赶紧跑回家,让椿芽收拾东西准备跑匪。姜徐氏挺着个大肚子,面带愁容。她已经七个多月了,再过俩月就要生了。可天气渐凉,又能躲到哪里去呢?
椿芽也是第一次经历跑匪,毫无经验可言。
以前听爷爷讲过,乡里为了躲避土匪侵扰,采取“跑匪”的法子。就是听到土匪经过时,赶紧去山上或林子里躲一躲,等到土匪走了再回到村里。可现在已是深秋时节,漫野地里露水湿重,闹不好就会生病。她还好,可爷爷奶奶年事已高,大林才两岁多,娘还怀着个娃娃,一家人是老得老小得小,可咋办?
可若是不跑,那就是等死。
椿芽不敢多想,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。还炒了一锅高粱炒面带着,说这个顶饿。又跟爹一起去后院里看了看,家里的那些贵重物件早就转移到了地窖里,窖口遮得严严实实的,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。粮食也藏了起来,这可都是命根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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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中午,村民们拖家带口地聚到了村口,准备离开。
姜茂山也赶着驴车过来了。那头草驴瘦嘎嘎的,一直没舍得卖掉,想不到这会儿派上了用场?姜徐氏坐在车上,裹得严严实实的。大林也倚在被窝里,好奇地打量着。姜长福和姜老太太跟在车后,椿芽也背着行李卷儿走在一旁。
在族人的带领下,村里人分成几路在漫野地里躲了起来。族长大人还派人去打探消息,时不时地报告一下土匪的动向。
这一躲不当紧,就是七天七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