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剧。往更深了说,你或许也恨师傅,是因为我,你才先没了爹,这些师傅都能理解!但咱们能不能……”
“我没怪你。”
转身走去屋檐下抽出一根碗口粗的柴棒,杨亭安递过去:
“我只怪命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关勇的视线落在那根棒子上。
“师傅可以打我一顿,但……”
一双眼睛或许是往天边看了看,再收回来时,杨亭安嘴角缀着一丝莫名的笑:
“我已经长大,要做的事和想做的事,师傅可以反对,可以打我,但……我不会改变主意。命这种东西,你越是怂,它就是越是为所欲为,我怪命,但我不要屈服它,更不要一辈子呆在村里!我也要像我爹一样,去更广袤的天地闯荡!”
“你这个想做的事里……”
小时候的亭安,调皮聪明,但懂事可爱。
如今他俨然长成一个毛头小伙子,关勇却越来越不知道如何跟他交流。
顿了顿,他犀利的问:
“包括拦路抢劫?”
“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叫法,劫富济贫。”少年字字清晰。
关勇被他的巧舌和想法给惊到,更被气得两眼发黑,所以毫不犹豫扯过那根柴棒,边骂边抽。其实,这么多年,虽然嘴上说得凶,但这是关勇第一次正儿八经打他。
打完之后,两人关系更冷淡,外加尴尬。
只是这种冷淡持续没多久,百年难得一遇的干旱和饥荒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