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不像她了。
但她也是大而化之的性子，既然想说，索性就说，也算是把丑话说在前头，让萧泾渭早点看清自己。
她自嘲的想，若是看清之后仍是不疏远，没准她就能拥有一位朋友。
那也将是是她在这人世间，唯一的一位朋友。
“他做了什么？”萧泾渭听她讲到关键处就停了下来，心中突然有点急，他急于想知道，于是追问。
褚优优是有些满意的，也不卖关子，神情淡淡的往下讲：“他给我找了个婆家，一个三十多岁已经死了两任老婆的男人，听说也是个烂酒鬼，还喜欢赌，平时在外头吃喝玩乐的瞎混，回到家里最喜欢打自己的女人。前边嫁过去的那两任，就是因为被揍得够呛，又痛又憋屈，病倒之后就没能再爬起来。”
“你爹是疯了吧。”萧泾渭单是听着都想掀桌子骂人，“后来呢？你答应了？”
“我跑了。”
褚优优瞪了一眼在替他生气的萧泾渭，心说原谅他原谅他，聪明人偶尔犯个傻，这事儿能忍。为了避免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，她继续往下讲：“烂赌鬼的两任老婆，一人给他扔下了一个孩子，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，哪里带的了俩孩子，所以家里的女人才没了，就立即张罗娶第三个。这个人，别看他游手好闲，五毒俱全，可在外边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生意，竟然很会挣钱。媒人介绍完，他直接带着聘礼就登门了，当场跟我相亲，当场摔票子定亲，买头猪都没这么快。我爹哪里见过那么多钱，眼珠子都红了，直接眉开眼笑的喊人家女婿，收钱就把我卖了。”
谁会自己把自己跟猪来比呢？
褚优优是真的毫无负担地作比较，可以看出来她是有多憋屈。
“你没事吧？”萧泾渭怕她不理解自己的意思，稍微解释了下：“我是说，你没受到什么伤害吧？”
褚优优又摇了摇头：“他收钱当天的晚上非让我出去买酒，说是要庆祝庆祝。我就随了他的愿，不止给他买了两瓶好酒，还给他炒了两盘好菜。他已经好些年没痛痛快快地吃一顿了，那晚上真的尽兴，一口气灌了小两斤，期间还一个劲儿劝我，他觉得给我选的这个男人又有钱有大方，等我嫁过去了，让我多讨好一些，这样子男人肯定愿意让我管钱，到时候，我再接济一下他这个含辛茹苦，吃尽苦头才把我养大的好爹，他以后就每一天都有好酒好肉，逍遥乐无穷了。”
“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，我在河南都听到了。”萧泾渭心里边其实是很想骂人的，世界上靠谱的人很多，不靠谱的家伙也占了不少，遇到这号儿，谁摊上是谁倒霉。
“他醉倒后，我一合计，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，当天夜里我就跑了。费了好大劲儿才到了哈尔滨，等坐上了火车，我就知道，接下来可能会很艰难，但也算是有了希望。”
“未来再差，也不会更差了。”萧泾渭很认同这个说法。
仿佛是在冥冥中有感应，没过多久，他们居然真的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到了一套可以出租的房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