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……就悬梁自尽了!”他的手势越比越快,比到最后竟声泪俱下,神情间满是愤怒与无奈。
慕容云瑶突然想起了那具挂在梁上的女尸,忙问道:“段思明光天化日之下杀害良民,难道官府不管不问吗?”
姜山摇摇头,无奈的道:“段思明是大理人,大宋的官府哪管得到他!更何况他在江湖上威名赫赫,谁是他的对手?还有,老汉听说多闻大祭酒和他私教甚厚,官府不会为几条草民的性命,而得罪金鹏山庄和混沌圣教啊……”他说话时义愤填膺,一时竟忘了身边坐着的便是混沌教的广目大祭酒。
随后姜山反应过来,连忙闭上嘴,不断用力的扇自己耳光。慕容云瑶见状故意装出神情冷漠的样子,用手语道:“伱不必如此,本祭酒对多闻的所作所为早已心怀不满,只是一直碍于教主的面子才隐忍不发。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慕容云瑶情急之下随口胡编的理由,却再次让姜山震惊了,“广目大祭酒,您……您不是多闻大祭酒的未婚妻吗?都传说你们恩爱无间,难道这都是……都是假的?”
慕容云瑶闻言心中一惊,随即暗笑道,“混沌教行事作风果然古怪,不但穿着打扮与众不同,供奉的圣物与众不同,就连对待爱情也如此与众不同。他们的教众非但可以娶妻生子,而且还要搞得人尽皆知,就连这种乡野小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真是奇哉怪也。”
她想罢不屑的道:“谁说未婚夫妇便要亲密无间了?简直一派胡言!若非教主刻意安排,本祭酒岂会嫁给多闻那种家伙!”
慕容云瑶装得煞有其事,姜山果然被她糊弄过去,忙道:“大祭酒切莫动怒!老朽不知其中内情,这才一时胡言乱语,您千万见谅啊!”
两人一直用手语交流着,慕容云瑶起初还怕被老人发现异样。可比划了半天后,她才发现姜山对手语也不过一知半解,时常比不明白时还会本能的出言解释,这才放下心来。
当晚慕容云瑶留宿在姜山家中,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前往大理,去会会这个伤天害理的段思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