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,军队有规定,我也只想保住现在的金饭碗。”曼萨说道,“至于别的,什么人命、财产、政z抱负,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一把火烧完,很快就会建成一座新的歌剧院,到时候依然会有人去看演出。”
塞迪约是典型的贵族阶级,就算经过动荡之后丢失了些特权,骨子依然有很深的阶级观念。
可这样的欧洲老派贵族也不敢苟同曼萨的冷漠:“算了,我去找别人想想办法。”
“请便,我就不送了。”曼萨起身刚走上楼梯,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正要离开的塞迪约,说道,“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,医生就该有医生的样子,不要做一些对自己毫无帮助甚至有害的事情。”
“我只是在救人而已。”
“我之前就说过,这种情况还不如去找周边酒店民居,何必来要军用帐篷。”
“我之前也回答过你,现在医院人手严重短缺,军用帐篷能第一时间到位,比挨家挨户慢慢谈判简单得多。”
塞迪约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,谁知马上被曼萨回呛道:“现在还觉得简单么?”
“确实不简单。”塞迪约看向走在楼梯上的老朋友,叹道,“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巴黎会变成这副模样,人命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么?”
听到他把问题上升到这种高度,曼萨脸色凝重了许多,问道:“你觉得严重烧伤能活命的概率有多少?有10%么?”
塞迪约微微摇头。
“我也学过医,我也想要救人,但现实哪儿有那么简单。今天军队免费给了帐篷,明天可能就要给药品,给食物。等到后天,对象恐怕就不只是军队,而是陛下了。你是想让陛下给活人救助金,还是给死人抚恤金?亦或者两者都给?”
塞迪约:“......”
“你高举救人大旗,说着救命要紧,人命大于一切......呵呵......对不起......实在对不起......”
曼萨越想越好笑,但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:“你风尘仆仆地把这种蠢问题丢给了我,我作为朋友自然得拦着。这要是不拦着,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再把它踢给我的顶头上司?”
......
曼莎有曼莎的考虑,经过解释之后塞迪约也意识到,卡维随口说出的要求其实在巴黎很难解决。这源于所处年代和国家之间的差距,随便两句话说不清,但只要稍加提点,卡维还是能明白的。
毕竟他自己就身处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,自己的身份也比普通人尊贵许多。
而真正让他看不明白的绝不是什么政z上的考量和决断,而是出现在晚上11点14分出现在清创室门口的两个人。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一个断了腿,一个则伤了胳膊。
“你们这是在干嘛?”
“赶紧治好我,哦不,是我们!”阿尔方斯的右手和李本的左手用一条麻绳绑在了一起,“等治好了,我要和他来一场名正言顺的决斗!一场被推迟了9个多月的决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