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的规矩,不许无故发出任何声音。
江溪连忙将剩余书册握在手中,跪伏在龙岩脚下,“殿下息怒!”
龙岩的身子像是泥封一般,一动未动,只稍稍侧过脸,眼皮甚至都懒得抬,漫不经心的不满最是吓人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被一根白玉簪固定的乌黑发丝上,短短的几秒钟,无人知他心中所想。
片刻,突然伸出手。
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,就那么停在半空。
江溪亦盯着那掌心瞧了许久,才试探的将手搭在上头。
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掌心,冰与火的奇特交织。
龙岩就这么拉着江溪,进了内殿。
留冯内侍站在原地,与身后的小内侍,面面相觑,不知这殿下今日发的什么疯。
其实内殿里头,江溪不过照例伺候笔墨,只是心中不免琢磨,这龙岩脑子是不是糊了浆糊。
次日,龙岩亲向圣上陈情,说自己心悦江溪,要娶她为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