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面面相觑,欣喜点头道:“江大人尽管差遣。”
多少人想巴结江焳巴结不上,这大好的机会竟被他们给赶上了,一时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,殊不知江焳只是想引开他们。
江焳在花园中走了几圈,几人一头雾水,却觉得他一定有他的用意,不敢问,只跟着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前头的人忽然停下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
几人不明所以:“江大人这是……”
“我说的不够清楚?”开口带着逼人的威压,不容抗拒。
几人行礼,迷茫而去。
江焳按了下眉心,抬眸看见了不远处的殷谨白,刚要说话,一道声音响起。
江灼使劲朝他招手,快步跑来:“可算找到你了!”
看见她,江焳自然想起她胆大包天的好闺蜜,刚淡去的画面和触感又闯入脑海。
殷谨白看见江灼有些诧异:“你不是不来吗?”
“嗐,我这不是不知道阿笙也来么,一听说她来,我立马赶来了,贺礼我已经给你们府里下人了,包你喜欢。”江灼解释道。
虞笙跟江焳同框哎,要不是她动作快,今日就要错过了!
江灼紧紧观察着江焳的反应,便见他面色沉了沉。
“找我做什么。”
江灼忙问:“阿笙呢?”
江焳脸上终于又有了神色。
他眉头一皱,面色不悦道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。
闻言,殷谨白桃花眸眼波流转,朝江灼挤了挤。
不正常。
江焳多惜字如金的一个人啊,往常遇见跟他有关系的事,他都未必开口,被江灼这般问,他该用行为表达,径直离开才合理。
有猫腻。
话落陷入沉寂,江灼神色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。
江焳见状也察觉不对劲,微顿,语气冷硬道:“我有话问你。”
江灼更加确定,一定是发生了什么!
她得先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,否则很难解释江焳的提问。
“有什么话回府关上门再说,我现在有事。”江灼说完,笑眯眯逃跑。
虞笙默默在花房内等了会儿,待外头安静了,小心推开门出来。
整个人失魂落魄。
计划失败,有了今日这出,不知道江焳要怎样误会他。
那看流氓的眼神委实让人冤枉。
他不会又写一出她跟他在殷府花房…的戏码吧?还是她主动的那种……
虞笙越想越脸热,越抓狂。
“阿笙!”
熟悉的声音传来,虞笙立马跑去,一把将人抱住:“江姐姐,刚才吓死我了!”
她忙不迭地把花房的事讲了遍,颤抖着手抬到眼前。
“就是这只手,来回好几遍,将他摸的脸都绿了……”
“怎么能是绿了呢?”江灼握住她柔软的小手,“分明是被你摸的,羞红了。”
虞笙连连摇头,又懊恼地问:“以你对他的了解,他通常什么时候会随身携带话本?政务不忙,随手拿出来翻阅的时候?还是……”
“这我真的不知道了阿笙。”江灼激动得直叹气,“不过你可以多试试,次数多了,总有一次能撞上哈哈哈还,我是说还,还真难搞,唉。”
她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忧愁,极其矛盾,看得虞笙头脑发懵,睁圆眼睛分辨。
她怎么好像是在开心。
如此焦灼的情况,江灼怎么能开心啊!
虞笙越发哭丧着脸,没精神道:“算了,我已劝过他。只是手在他身上,他若听不进去,我做再多也是对牛弹琴,白费口舌。”
话本对她造成极大了的困扰,仔细想来,这段时间她在此事上耗费了太多心神,将她原本的生活节奏都打乱了。
及笄在即,她夫婿还没选好呢。
再跟他没完没了纠缠下去,他是爽了,她却被耽误了。
江灼闻言暗搓搓琢磨了番,没说什么。
感情这事向来有来有回,虞笙已经出手,她得再在江焳那下下功夫。
只要她够努力,高岭之花早晚跌下神坛,她跟阿笙成为姑嫂指日可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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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散回到江府,几乎不停歇的,江焳来找江灼。
江灼闻声赶忙把话本藏起来,提笔装模作样地练大字。
江焳一进屋便看到她那难看的字迹,别脸避开。
他顿了许久,似乎还是没想通:“你在殷府玩了大半日,回来第一件事是练字?”
江灼:“……你直接说事吧。”
江焳环视一圈,目光顿在宣纸下露出的一角,而后收回。
“上次虞笙潜进我屋子,是你帮她打掩护。”陈述句。
他一开口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,江灼目光闪躲,不说话。
“你不要因为跟她关系好,就一直给她当僚机。”
“僚机这词是这么用的吗?”江灼迷惑,忍不住道,“你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。”
江焳沉默,“惦记我身子”几个字在嘴里绕了几圈还是难以开口。
他投去审视的目光。
“那你告诉我,她潜入我寝屋是为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