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还撮合,我都说了,他心里有人!”沈白榆别扭道。
沈林江看着孙女这没勇气尝试的样子,就不舒坦。
以前阿娇想干嘛,都是肆意张扬的,绝不憋着。
就是喜欢谁,被拒绝了,也是大大方方的,元气满满。
沈家家大业大,有底气,有失败的资本。
现在他们爷俩穿来,一朝回到解放前,无权无势,还是穷得叮当响的底层人。
阿娇胆子变小也是正常的。
但沈林江还是希望阿娇活得放松一些。
“那女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有什么用?
关键得看谁在他身边。
近水楼台先得月,你这副长相还拿不下他?”
“……”沈白榆一时没说话。
“你忘了爷爷和你爸怎么教育你的?
沈家的姑娘要活的自由点,家人永远给你兜底。
喜欢谁就大方的喜欢,大胆谈恋爱,想结婚就结婚,恣意一点,真诚的过好每一天。
你要和他最后没啥结果,这里还有爷爷给你兜底呢!”
“爷爷,你现在手里的那点钱还都是我赚的呢,你拿什么给我兜底啊!”沈白榆撇撇嘴。
她又不傻,现在爷爷连个合法身份都没有,更别说给她兜底。
沈林江一噎,拿手指点点沈白榆,“你这丫头,还会奚落爷爷了。
阿娇既然能看清现实问题,自然知道爷爷为什么让你先抱紧陆维远的大腿。
创业赚钱是需要时间的,你身边有个依仗,爷爷专心做事的时候,才能不操心你。”
“知道了。爷爷,你还要钱吗?”沈白榆乖乖道。
“暂时不要。”沈林江尽量不去动陆维远的钱。
“那你需要的时候,告诉我!”沈白榆又加了句。
沈林江租了一间房,住在县城铁路附近一个退休老太婆的院子里。
沈白榆和沈林江吃完饭,回来后在屋里说了会话。
她看时间差不多,从沈林江住的地方离开。
沈白榆走后,躲在一边的两个女人冒出头来。
张秀琴望着沈白榆消失的背影,笑道,“我没说错吧?她和这老头偷腥好几天了。
前几天公然在火车站附近搂搂抱抱。
刚才在国营饭店,现在又来到老头住的地方呆了这么久!”
周红梅咬着牙,谨慎地看着张秀琴,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?”
“我讨厌沈白榆!”张秀琴笑得恶毒,“你不是喜欢那个军人吗?我帮帮你!”
从小都是男人围着她转的,没想到那个男人不仅不看她,还帮沈白榆在百货大楼那样羞辱她。
她忍不了,咽不下这口气。
而且那天她编排鄙视沈白榆也没有错,这个女人就是个下贱货。
如今都结婚了,那骚狐狸的心还不安分,也不知道两人在被窝里滚了几回了。
连老头都吃,真是恶心!
周红梅看了眼她,望着沈白榆离开的地方冷笑一声。
“我也讨厌她!”
沈白榆从爷爷处离开,在县城买了棒针。
这里入夜便安静下来,没有任何娱乐活动。
林文寄过来的毛线,她也想在学习之余试试织些小玩意,就当是生活里的另一种调剂。
回到部队宿舍,陆维远还没回来。
沈白榆拿出林文寄过来的毛线,看着数量,给男人织个毛背心,应该够了。
既然爷爷让她暂时抱住陆维远的大腿,那肯定要示好。
还好她大学的时候,跟宿舍的舍长学过织背心,给当时的男朋友。
……
陆维远从营区回来的时候,有警卫兵过来找他,敬了个礼道,“陆营长,周同志在军区外面找你。”
男人眉心微蹙,朝警卫兵示意知道,便走了出去。
他已经结婚了,不知道周红梅找他还有什么事情。
周红梅捏着胸前的两条辫子,在营区外的大门口来回踱步,时不时瞅一眼里面。
陆维远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,她表情一喜,忙走上前。
“维远哥!”
陆维远在她面前站定,语气寡淡,“有什么事吗?”
周红梅心里微涩,他对她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半分柔情也不分给她。
周红梅笑了笑,“我有事和你说。”
然后指了指军区外不远处的一棵枯树。
“什么事,在这里说吧!”陆维远觉得没什么需要回避的。
“关乎你的脸面,还是去那里吧!”周红梅坚持,说完先走了过去。
陆维远沉吟片刻,跟了过去。
他身高腿长的立在周红梅面前,吐出一个字。
“说!”
“沈白榆前两天在县城火车站附近,当街和一个老头抱在一起。她这两天也一直去那个老头住的地方。”
周红梅声音肃然,目光灼灼的盯着陆维远。
她要看看维远哥要怎么对沈白榆!
陆维远眸光一眯,眼底有戾气和危险闪过。
周红梅被他落在自己身上迫人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