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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头疾发作不该是这样。”
晋侯表现不像是生病,更像是中了毒。然而正殿严守秘密,管不住舌头婢仆都消失得无声无息,连太夫人都不知他真病情。
时至今日,宗和祝才看清晋侯发病模样。
两人不仅是诧异,中更生忧虑。
生病也好,中毒也罢,一旦发作状如疯癫,这样人是否还能胜任一之君?
脚步声传来,抱着药箱医而复返。
见到殿内三人,他脸上闪过一抹异色,随即又被压,速度快得来不及捕捉。
“速诊君。”宗开口道。
“诺。”
医打开药箱,取剩药粉,熟练喂给晋侯。
药粉入口,晋侯症状稍缓。医停顿片刻,又拿一只陶瓶,从中倒三枚枣核大小药丸,捏住晋侯巴送入他嘴里。见咽不,两指压过晋侯脖颈,只听咕咚一声,药丸顺利滑入晋侯腹中。
“这是何药?”林珩忽然开口。
他药材气味极其敏感,隐约嗅到一股清香,似曾相识,刻印在他年幼记忆中。
“回公子,此药能缓和君上疼痛,早年间正夫人也曾服用。”医收回陶瓶,看一眼昏沉沉睡晋侯,合拢药箱远离床榻,同林珩擦身而过时低声道,“不过其中多了两味。”
林珩起来了。
年幼时,母亲身上常萦绕清香。他以为是熏香,不竟是药。
认真思量医吐露之言,林珩慢条斯理叠好城邑图,绕过屏风走向床榻,凝视昏睡不醒晋侯,手指在袖中攥紧,唇角带着微笑。
他改主意了。
寿终正寝太过体面,暴病而亡也过于仁慈。
行恶大白于天,人所不齿,千夫所指,在骂声中疯癫而死才是最适合父君场。